“连淮山公主也无?”
“……没有。”
不仅是淮山公主,甚至赵嬷嬷自己的气息都没有什么残留。若以寻常来看,人死前或因恐惧或因遗憾,心中执念更甚,留下的气息也会更浓烈。这世间鲜有坦然赴死的人,也就很少会有死后干干净净一丝气息不留的情况。何况以赵嬷嬷这般死法,怎么也不会是坦然二字。
“可有挣扎?”
谢浔复又仔细查探,片刻后凝神皱眉:“并无。”
傅九城驻足须臾,道:“回罢。”
“大人不查了?”
傅九城已转身,背对着谢浔回道:“青阳是不曾找到这里。”
谢浔难得面露困惑:“我说的是大人……”
“我?”傅九城轻声反问,“所谓真相,所谓事实,又与我何干?他们若想杀我,总是要站到我面前的。”
说到底,东秦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他停留在这里,也仅仅是停留而已,他的过往没有东秦,往后也不会有。
“以你如今的修为,莫说千山殿,东洲任何一个门派都会乐意收你入内门。可有想过去追寻更高更远的大道?”
谢浔敛眉低声,却是一丝犹豫也无:“谢浔的大道便是永远追随在大人身侧。”
“何必呢?你手上沾的血也够多了,这么多年就不曾有过后悔?”
“大人也许是无聊逗趣才将我带在身边,但我得到的修为不假。既然修为是真,那又怎会后悔?世间千百道,其余的也未必是适合谢浔。”
“让梁景宴小心些。”傅九城说完便提衣上了车驾。
谢浔没有追问这最后一句的言外之意,牵起缰绳,继续暂代于伯的车夫之位。
两人回到帝师府后不久,于则也很快返回。
“牵扯进淮山公主的那几个修士修为都不浅,与三皇子身边的彭五不相上下。尤其其中一个女修,老奴惭愧,只看出她是妖,原身却不清楚。”
“辛苦。再有几日便是典礼,还需于伯仔细照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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