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城前脚刚走,东珠随后便睁开了眼。
他方才只是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可离开时,却抚开她的发驻足许久。
有那么一瞬间,东珠都要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的装睡。可这会儿睁眼,昨晚发生的一切未免太过难堪。忍到他离开,她方用力在自己唇上擦了又擦。
她是疯了么,居然会主动跑出去找他?
想起怀仁,东珠连忙给小锦写了封信,想让她去怀仁的长松院瞧瞧。一来确认怀仁的安危,二来也好看着点他,免得他又不知不觉地偷跑出去。
写罢搁笔,东珠起手施术。而这一动,心中厌烦骤起,她刷得拉开屋门找人。
空荡荡的院子里安静得可怕。向外看,院墙高高,入眼的天空似乎都逼仄许多。
她气得张嘴叫道:“云欢在哪?出来见我!”
“云欢没有保护好姑娘,已经被大人丢去加训。”
东珠转头看向于伯,浑身的刺都竖起:“怎么,于伯这是怪我害她受了罚?”
“老奴只是在回答姑娘的疑问。”于伯温声,“如今傅公子已经安然返回千山殿,这里再没有能牵绊姑娘的人或事,姑娘如此不喜何不趁早离开?”
“你以为我不想?”东珠顿了顿,“我既然答应了三年,那就是三年!他傅九城能信守承诺,我为何不能?你把云欢给我叫过来!”
“这件事,老奴怕是做不到。”于伯躬身,“大人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东珠怒极反笑:“那就劳烦于伯给我找把锋利的刀来,好让我砍了脚上这锁人的镣铐。”
于伯垂眼,少女的裙摆几乎垂至地面,精巧绣鞋藏于裙底,而那个被她厌弃的宝贝,同样不见分毫。
“姑娘稍候。”
片刻后,于伯取来一把乌金短刀:“姑娘试试。”
东珠不见犹豫,接过后撩起裙摆便将脚架上身旁石凳,可刀刃刚落上去,她的手腕便被弹开。别说彻底砍断,就连一丝划痕都没能留下。
她不信邪,抓紧刀柄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砸上去。
“姑娘不可!”百川快步靠近,瞥一眼淡然垂手的于伯,皱眉挡住了东珠的动作。
“为何不可?这东西在我身上我还不能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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