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后,郑灿再也没能踏出别墅一步。
她的自由,就像去年最后一夜的烟火那样,转瞬即逝。
多久没出去了?
“今天是几月几日?”
“二月四日,星期六,明天就是元宵了。”
两人坐在草坪的长椅上,倪渊揽着女人的肩膀,时不时摸摸她已经过肩的头发,或是抓着她柔嫩的小手轻轻来回搓揉。
她的头无力地搭在男人的肩上,任由男人把她当成宠物般抚摸,她内心从厌恶,渐渐地,到现在毫无波澜。
第三十五天。
“明晚想吃什么汤圆?我出去买点材料回来做。”他的手指帮她撩起被海风吹散的头发,温柔地撇过耳后。
这是做什么汤圆的问题吗?
郑灿苦笑,一开始,她还会求他,妄想他会放过自己,时间久了,她深知根本没用。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到底何德何能,被他一个大有钱人花那么多钱豢养在这华丽的牢笼里呢?
真讽刺。
倪渊很快读懂她的苦笑,试图安抚她:“灿灿,外面太危险了,上次出去一会儿,你就差点被车撞倒,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有危险,我是为你好……”
如今的倪渊已经魔怔,自那晚的意外,那画面一直滞留在他内心,时不时就在他眼前晃过,让他心有余悸。
他好不容易重新得到她,她可以活生生地留在他身边,可以活生生地被他抱在怀里,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她会忽然凭空消失,或是出什么意外彻底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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