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椅子拉过来坐到男人身后,从高铁口出来后又紧赶过来,又正值中午这档暖意融融的时候,困意就迎客上来。
梁怀月整个人靠在程淮宽厚的脊背上,男人的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也就是躺上去被肌肉硌得有些不舒服,但完全能够包容女人的身躯。
不长骨头的蛇在午日里舒舒服服地攀爬着落脚的树桩,她将两只胳膊也一并搭在了男人的身后,让程淮低头就能看到她从肩后伸出来的两只软玉细胳膊。
“碰!”林启明乐呵呵的收掉老张打出来的五筒:“老婆,你别急着摸牌啊!”
“等会我就吃掉你的幺鸡!”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也很是热闹,梁怀月靠在他肩背上,看着他打麻将。
叁种不同花色的牌,在男人手里变幻出各种各样的牌型,把她看的有些迷糊。
她呼吸轻,人也轻。脑袋搁在男人的肩上像没有重量,吐气如兰,女人香慢慢流入男人的鼻腔。
天又热,她还早起赶了车所以这会儿有点乏,打了个懒口。
程淮丢牌,低声同她说话:“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她用脸蛋蹭了蹭男人的宽背:“一会儿就好。”
身旁的朋友们都集中注意在打麻将身上,也没人认真听他们说话。
男人丢出去一张九筒:“忙的话,可以不用来,不是什么重要的聚会。”
“哪能啊。”她甜甜地笑了笑,气息喷在男人的脖颈:“我老公让我来,我能不来吗?”
四四方方的麻将牌在男人手中一顿,有人在催着程淮快点打。
梁怀月不太注意男人的变化,她自己想得很简单。
婚姻就是找合作伙伴,既然是合作就努力互助互赢。太阳爬上山头正热着,好在农家乐地方位置都凉爽有风。
她又懒洋洋地拿着脸蛋蹭了蹭男人的肩背,找个好位置,沉沉睡去。
等梁怀月醒来的时候,麻将桌的人早已散了个干净,整个避阳休息的亭子就剩下她和程淮两个人。
她从男人的肩背上爬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现在几点了?”
程淮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褶皱的衣角,还是一贯的沉着冷静:“五点。”
“他们人呢?”
“去河边弄烧烤了。”
“哦。”梁怀月拎起自己的包包:“那我们也过去吧。”
靠河的那一条用来烧烤露营的石子路早就已经搞出了火架正烤着肉,老远就能闻到肉类被放在烤架上滋滋作响而飘出的一股浓郁肉香味。
何芝容看到他们过来,连忙朝梁怀月招手:“刚想去叫你们呢,现在这肉刚刚烤好,过来吃!”
林启明非要拉上程淮去搬酒。
女人被照顾得很好,顶着程总夫人的头衔到哪儿都优先拿烤好的东西给她。
“程淮对你真的好。”
梁怀月围在火架旁,傍晚的江城郊区偏冷,又还挨着常年四季冰冷的河流,风一吹,寒意透骨。她抬头看了看何芝容,笑得温柔。
“程淮是我见过最能吃苦的男人,上大学那会儿他比较穷,和我家老林经常拼伙吃饭。现在日子好起来了,身上有点钱了他也没乱来。”
梁怀阳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明天还回不回迁镇,如果她不回,那他明天早上启程回江城。
她一边笑着和女人说话,一边玩弄着手里的手机。
“你们结婚快,你可能一时半会儿没看到程淮的优点。他这人话不多,但做的都是实事。刚才你睡着了那会儿,他没叫醒你,就是想让你多睡一下。”
梁怀月回着信息:“那你想我回不回去?”
何芝容夹了一个烤熟的鸡翅放在她碗里:“你们没办婚礼,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程淮是个好男人,温柔体贴,我祝你们长长久久。”
信息定格在回去的两个词。
梁怀月微微一愣,一时半会儿没听清楚女人说的什么。她扬起笑容,一如既往地明艳大方:“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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