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榻上的女子紧蹙着眉头,额间不断地冒着冷汗,鼻尖的呼吸声逐渐混乱。
“不要,救命。。好疼。。啊。。救我小月”
“好痛好痛。。”
“求求你杀了我吧。。求你。。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子的语气里充满着绝望和窒息,她放在被子里的双手无意识的紧抓着自己的大腿,哪怕身着义务,腿上仍然被刮出伤痕。
女子额头冒着汗不断的呼救,最后一块皮肉被割下死亡的那一瞬间忽的睁开了双眼,竟是从梦中吓了醒来。
原本剪水的双瞳映上了恐惧和伤痛,她呆呆地望着周遭的环境,入眸的却是无人的布屋。
耳边只剩下沙沙的风声。
而这种无人的环境恰好安抚了她心头的恐慌,反正什么情况都不会再比被人一口一口吃了更差。
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摆件,耳朵细心的聆听着布屋外的声响,过了半刻钟才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安全无人的环境。
宛柔小心谨慎的把双腿移下榻,却在看到双腿的完整后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抬起手看着仍然白如雪晕的肌肤,双瞳控制不住的扩大。
她紧紧的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响声,心底里隐隐的预感蜂拥而上。
她,借尸还魂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爱白日做梦的人,哪怕被抓去当肉吃,她也想的只是如何让砉兵放松警惕,以借机偷跑出来。
也因此,她如今清晰的认识到,她已经死在了那个寒冷的夜晚,在身上的所有肉都被挖走时,他们终于对她的心脏和脑掉下了手,生生的从她的身上抠挖了出来。
她终究没能等到援兵。
宛柔下了床榻,小心翼翼的往床榻边的小桌子走去,她看见了桌子上有一页纸,还有一面黄铜镜子。
她抬手拿开镇纸,只见纸上只有寥寥几笔,写着七月初九寮国停,双逃东南为人肉,正北半月原地等,楼晟将军可改命这四句话。而右下角则有着她熟悉至深入骨髓的标识,兰花加上一个龟壳,奇奇怪怪的组合却是她父亲在她小时与她一同看兰花旁的小乌龟时画出来的,是她和父亲两人的记号。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再看到这个标识了,眼眶有一瞬间的红热,却又克制着自己拿起手边的铜镜,只见一抹熟悉的容颜照映在了铜镜前,哪怕模糊异常,却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哽咽着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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