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梁州,天地陡然换了模样, 天高地阔、流云疏狂, 南雁北回,当地人结实精悍, 连房屋器具等看着都比南边粗犷。
北境的初春尚未回暖, 冷风如刀,四人换上裘衣戴上棉帽, 李怡更恨不得将杜松风裹得只余下两只眼。
四人中唯有韩梦柳曾到过北境纵马大漠, 其余三人皆是首次来,即便寒冷亦挡不住浑身的兴奋。马车进入梁州首府朔宁城, 杜松风便从车窗里探出头去贪婪地看新鲜,时而同李怡讨论几句。夏昭面色虽平静,但目光也从未离开过窗口。韩梦柳坐在角落注视着他, 不知来到此地,小太子是否也会有些许伤情。
下榻客栈稍事休息后,四人前往朔宁城外的围场——此一路,夏昭始终微服,并未携带随从,但仍有暗卫沿途保护。朔宁围场乃官营,单靠银子是不能入内的,因此夏昭特别吩咐暗卫前往打点, 借了长公主的名号,只说是有远亲前来,游玩一日即可。
进入围场,放眼望去尽是辽阔无边的草原,更远处隐约可见丛林,几乎与天相接。马厩中健硕的马匹抖擞着十足的精神,令人恨不得立刻驾上它们驰骋。
然而杜松风却有些不快,因为大伙儿都不允许他骑马,更别说去打猎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却只能在一旁观看,他很是伤感。
当然了,真要挺着现在的肚子骑马,他也确实是有点担心有点不敢。
但韩公子就可以,这分别也太明显了。
韩梦柳站在一旁,由围场的侍从服侍他给箭袖外穿上托腹的小衣——梁州牧民众多,骑马是日常所需,即便怀胎之人也不例外。为减少颠簸,便有了这种用于固定胎腹松紧可调的小衣。穿好后,肚子的确显得没有之前大了。韩梦柳步履轻快地走向一匹黑色骏马,杜松风在后头羡慕地瞧着。
李怡凑到杜松风身边道:“你别看了,韩兄他会功夫,马术又好,何况他月份也小,他能应付。你就不同了,你肚子都这么大了……”
“前两天你不是还嫌我肚子小么?”杜松风愤愤地说。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李怡推着杜松风一同坐在马厩旁的长凳上,“若你觉得无聊,我就在此陪你,我也不骑马了。”
“唔。”杜松风想了想,“还是算了,难得来一次,你去玩吧。”语气里满载着自我劝解。
那边夏昭也牵着一匹马,不放心地跟上韩梦柳,“阿梦,你当真可以?”
韩梦柳拽着缰绳回过头来微笑,“放心吧,好得很。今日围场,且看你我胜负如何。”
“若你没有身孕,我必定与你赛一次马。如今还是算了,你切莫太拼。”
韩梦柳笑而不语,转身利落地上马,夏昭便也上马,与韩梦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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