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六千吧,十三万六。妹妹啊,你这包挺新的,没背几回吧,姐给你这价相当公道了。”三姐回来拿起包看了看,做主加了价:“你这包价格差点,就因为颜色,金刚色和经典款保值,你要是常出手,最好买这类,有时候不但不亏还涨价呢。以后有货就给姐拿来,配货的首饰、餐具也都收的。”三姐拿出登记卡推给池锦:“不是信不过,现在咱们这行管得严呢,都得做登记。”
“知道了,三姐。”池锦安静的立在柜台前写登记卡:“就还转之前的卡上吧。”
“这次没配货吗?怎么不一起带来?”三姐一边开单子一边聊。
“配了套餐具,说瞧着不错就留下用了,不好拿出来,下回吧。”
“得嘞,回见。”钱到账,三姐递上收据,池锦手也空了,干干脆脆地离开,像是从未感受到汪泽帆的心思。
“三姐,你怎么……”汪泽帆觉得自己给的价就不低了,三姐竟然还能再加,硬是驳了他的面,倒像是自己压了她的价一样。
“别想了,这个,你等不上。”三姐摆摆手,打开手机上和老姐妹的聊天记录:“别说姐不帮你,我刚打听过了,还是个研究生,这姿色,就算退了,做生意的小老板乐意接盘的都不少。”
“这才多久,看看这包,从几万的涨到十几万,不信咱们就打个赌,下次她要再来,拿过来的包只会更贵。”
“这么干脆利落把东西换成钱,一点也不留恋的,倒是少数,想我年轻的时候,头几年不懂事,没少挥霍,后来才晓得给自己攒些身家,到现在还不是要时常留包包首饰,知道是俗物也感觉离不得。”
“这姑娘,寻常人啊,拿不住。”
三姐越是唠叨,汪泽帆心里越是不服气,嘴上又反驳不了,只能憋着股酸劲,闷闷地去后面找吴秋良。
坐在工作台前,开始处理那块老花的皮料,打出要剪裁的纹路,只画了几笔,就不甘心的放下,转头问吴秋良:“哥,你……”
“想问我怎么追到三姐的?不瞒你说,追到你三姐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甘愿的事。”吴秋良的表情瞬间就骄傲起来,甚至带着点过来人的嘚瑟:“人啊,就那么回事,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提过去,忍让将来。出不起价就买二手的,你看这店里,成色好的快消也比不上这发了霉的鳄鱼皮经典款。我做的就是这修修补补的工作,破破烂烂的好包,保养修复,照样是大牌,有排面。”
哐当一声响,吴秋良就捂着脑袋闭了嘴。
“好你个姓吴的,有种再给老娘说一遍!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娘再不济也是个人,看不上你别找,拿个破比喻在这埋汰谁呢,就你上过学是不?还什么比什么强?我是个物件吗?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看不起我?” 三姐顺手抄起一个包还想接着砸,约莫觉得贵了些,气呼呼地放下,换了个便宜的摆件扔过去。
“哎呦,我真不是那意思,你也知道是打比方……”吴秋良还戴着工作用的眼镜没来得及摘,知道东西砸过来也不躲,结结实实得挨了一下:“顺嘴一说,我就没过脑子,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三姐只扔下一句颇有分量的气声,转身出去,拎起池锦留下的那个手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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