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种种前迹皆明。
孤峰傲雪,麝月灵娥,居士从来无垢,原来不是装裱,确是未经人事,幽居高阁多年,潜心艺乐,方能心思俏洁如孩童,撩拨几次,就中了悬钩的诱引。
赵钺顿了半晌,突然想起斗茶前后,蓬断待自己的态度变化,有些好笑,抽出长指,拖了一条黏连的水丝:“好个‘也怕负’,你二人无愧杏林双绝之称。”
他靠回席上,斟一杯酒,推给姜琳:“喂她喝。”
见姜琳似有难色,赵钺阖了眼眸:“会吃点苦,水米不进数天,之后忘得彻底——怎么,折霜心疼?”
“不,民忧虑大王。”此话拙劣,但不得不讲。
两人均是心知肚明,一个摆手,一个便住嘴。
赵钺醉意未消,招来男侍,盖灭了香炉,本想顺道提那个洋妓过来,却被告知已自行离去。
赵钺侧目看了一眼姜琳:“做了三两件好事。”
“民有罪。”
“下月起,折霜要忙了。”
“是。”
姜琳知他再难独善其身,也不多问,一点一点将酒水喂给蓬断,见她半昏迷着啜泣,喉间有哽咽,又不敢轻易倒灌,欲要扶她,自上而下,能见春光乍现,雪青色的纱衣后,还有一个红指印。
便别开目光,竟有些束手无策。
赵钺静静地看,看到最后,仰头倾杯,随即舒展长臂,将蓬断提到怀中,捏着她的下巴尖,将酒哺给她,有些生疏,不算温柔。
蓬断呛着,呼吸尽数被他卷了,唇舌被他碾过一遍,咽了酒水落肚。她口中也有笑兰香气,被他舔尽,换上自己身间的沉水,这才松开。
“千转轴到这就不会转了?”赵钺将蓬断丢在文绣小枕上,“未免矫揉。”
“谢大王训。”姜琳俯身。
叫了镕式进来,这妖僮也不羞怯,爬进赵钺两腿间,卖力地吸吮,将他未消的欲火整根吞入嘴中,间或以娇媚的笑,求取他的垂怜。
赵钺插到他喉管,突然想起喂蓬断酒时,与她搅舌深吻的柔软,身下粗物壮大了一圈,卡得镕式轻声咳嗽。
“大王若得了舒服,改日去主人庄上游玩,那里长得好的,会含弄的,可比镕式厉害。”
赵钺冷冷地不言语,抓了他的头发,再往里探一重。
他不甚清醒,还被那醉觞扰着,指尖润极,舌尖甘甜,袖口带些湿。
人还是要的,多几样方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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