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从情欲中一瞬清醒,没有再说话。
感觉着肩膀上的重量,她垂下眸子,目光落在男人宽阔的背上,那条恶龙纹身。
恶龙仿佛也在注视着她,眼睛正发出瘆人的红光。
陈落在想,如果现在手里有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地、刺穿这个敢把背部留给她的男人。
戳瞎那条龙的眼睛。
程隐把头从她颈窝抬了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与其说是捧,不如说是挤压。像是要生生把她的头颅挤爆一样。
“怎么,想杀了我吗?呵哈哈……”那男人无情地嘲讽着陈落的白日梦。
陈落只是扯了下嘴角,没理会他的嘲讽:“放过欧老。”
程隐一根手指勾住她鬓角的发丝,打转缠绕,在她脸上细细把玩着,似是心情极好:“这才像你。拼尽全力咬我一口,弄得我痒痒的。”
陈落抬手把他打开,全然不怕恶魔,向前凑近一分,嘴角轻勾,低声讽刺道:“是痒是痛……你最清楚不过了。”
男人一愣,眸色渐渐冷了下来。完全不似刚才那般好脾气,全身笼罩起阴郁的气息:“陈落,适可而止。你应该不会再想体验一次生不如死的感觉。”
陈落沉默了,爪牙慢慢收敛起来。到这个地步,她其实达到目的了,至少程隐在这段时间,要处理很多她惹出的麻烦。也要处理他自己狂妄自大修建的警察局。
更何况,她会时不时给他留下一点点惊喜。
而这些惊喜,让他无暇顾及再来折磨她。
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把手伸太远了,就管不了近火了。
程隐看着她乖顺的模样,把大掌抚上她的脸,慢慢下滑,在她的脖颈上游走着。似乎在想到什么,自顾自说道:“你肯定很迷惑我为什么留下江围。”
他感觉手中握住的纤细微微发紧,笑道:“你会懂的,陈落。连带着更多有趣的事情。”
他的目光中跳跃着兴奋。刚刚才射过浓精的性器,又在温热的甬道中苏醒了。
但他毫不留念,退了出来。
程隐走了几步,靠着墙单腿支撑站着,因为笑得剧烈,牵扯着坚挺的性器也上下跳动。
“快滚吧。”他单手扶着脸,把眼睛埋进阴影中,垂着头继续笑着。另一只手在空中挥了两下,示意她出去。
陈落笑不出来。
说这男人疯了,一点也不为过。
她从地上捡起衣服,麻利地穿上,脚踩在地上时有些疲软,撑住桌沿缓了一小会儿,便迈腿跨出去了。一副不愿再多待半秒的样子。
女人穿过走廊时散发出性爱过后的腥臭味儿,浓得不像话。但在这里的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手下们都清楚,这个女人是碰不得的。
因为她,不仅是唯一一个能够见到老板第二次面的女人,而且杀人手段和老板不相上下,更是有一个传说,让他们所有人都下体发怵。
陈落走到大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显然也看见她了。
但她只看了一眼就转头离开了。
看来是又有新进展了。
陈落拢了拢外套,似乎是想藏住什么。
男人神色复杂地看着陈落的背影,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定住心神,迈步走进大楼。
手下们都觉得心惊胆战。刚送走一个魔主,又来一个太岁爷。
但论尊敬,他们对这位爷的尊敬远大于对陈落的尊敬。所以都尊称一声:“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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