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步走去,装作恐惧,一无所知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宁雁。”
“她在面包里下了药,还在仓库里等我,甚至想主动勾引我,你说,我不该打她吗?”
在他伸出仅有一只能动的手,去触碰她时,黎冬浑身哆嗦了一下。
“你也吃了,怎么你没事呢?是因为你没咬住被她下药的地方?”姜慈年疑虑地眯着眼打量她,手指掐着她的脸颊,逼她抬头。
那两眼的泪花,泫然欲泣,战战兢兢,生怕受疼一样。
姜慈年自我讥讽地嘲笑道:“多亏了她,我现在硬不起来,下面只要一动就疼得要命,要是没了这根东西,我怎么把你拴在我身边,你会不会看到一个男人就跟着他跑了?然后嫌弃我不行。”
黎冬摇头。
“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无论用什么药我都会把自己治好,这辈子,你只有我能插!”
他笑容狂妄不羁,掐着她脸颊的手指在使劲,为了发泄心中自尊受损的不快,好像把她的脸掐烂,就能恢复他的生殖器一样。
黎冬哭出声,抓着他的手臂做着徒劳挣扎,她清晰地看到他的手骨上有残留的血,打人时擦破的皮。
姜慈年的笑容越来越病态,扭曲了五官,极恶穷凶:“黎冬!你等我回去,你可一定得等着我,别跟其他男人跑了!你放心,我下面肯定还能用,我能满足得了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哀痛欲绝,手心里感受着他手臂隐隐跳动的爆筋,张着嘴巴,疼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门外的警察冲进来将姜慈年拽开,掏出手铐将他另一条胳膊也铐在了床头,他仍是那副放荡形骸的笑,跟疯了一样怒目着黎冬。
在他被药物折磨得死去活来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如今黎冬站在他面前,他却连操她的能力都没有!
“你给我冷静点!”警察朝他怒吼,把黎冬带出了病房。
姚邢宪在医院门口正巧和黎冬碰到,他提议送她回去。
车上,黎冬询问姜慈年至少能被判多少年。
“暂时不清楚,还需要等宁雁的伤情鉴定结果出来。”
黎冬看向窗外,全然没有了刚才在病房里的怯弱:“他肯定会坐牢的对吧。”
“会。”
玻璃倒影上浮现着她如愿以偿的笑。
“你的姐姐庄夏一直在关注着你,我告诉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很有可能会让姜慈年伤害到你,她每天都会来警局询问你的状态,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
黎冬寻思着,这就是那天她和庄呈炎出现在学校门口,却没有进来找她的原因吧。
二十分钟后,姚邢宪把她送到了小区的门口。
黎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说去酒店……”
“你姐姐在等你,跟她见一面吧。”姚邢宪熄了火,车里的灯光亮起,照在他沧桑温和的容颜,五官立体的深邃。
黎冬向窗外看去,庄夏正从马路对面朝这边跑来,姚邢宪一早就告诉庄夏,他会带黎冬回家。
黎冬刚下车,便被庄夏扑了个满怀,她紧紧抱着她,恨不得把全部力气都用上。
庄夏穿着棉质的外套,质地柔软,扑鼻而来洗发水的清香,跟以往黎冬在家里闻到的一样,此刻却又那么与众不同,令人舒心。
黎冬回抱了她,难得想着今后好好生活也不错,起码她在家里,她或许不会因为被无视而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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