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心情不错。窗外的风呼呼地灌进车里,掠乱他的未经打理的头发,显得他俊俏的脸庞越发风流。他的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惬意地问道。
“会不会开车?”
钟月犹豫地摇摇头,说道。
“之前想学,但没时间。”
付荣舔舔唇,胸口里似有东西燃了起来。
“坐过来。”
钟月怔住,看着眼前的高速公路,不可置信地说道。
“这…不好吧,会死人的。”
付荣转头看向钟月,冷静地说道。
“那就一起死。”
话说完,唯一控制方向盘的手松开了。
隔天本该有一条轰动的新闻出现在媒体上,用白底红字标注着“klea集团总裁及其女佣车祸惨死”,但钟月没有给他们收获流量的机会。她眼疾手快地钻进付荣的怀里,双手抓紧方向盘,似一只猫头鹰眼睛瞪大,缩起双肩,脑袋左摆右摆地观察前方的路,并且尖声喊道。
“怎么开,怎么开!俺不会,俺不会!”
付荣笑得不可抑制,他握住钟月的手,亲一口她的脸,说道。
“不怕,有我在。”
就是因为他妈的有你在才可怕。
付荣踩紧油门,车速愈快,钟月的手便愈抖。他摸到手心有点湿润,继而松开右手,即刻就引来怀里人的惊呼。
“抓着我的手,别放开我!”
付荣莫名地获得了满足感。与性爱过后的餍饱不同,它是从心脏的位置出发,一点点地如同涟漪,小圈推着大圈感染到四肢百骸。他感觉全身都注入了新鲜的能量,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干枯的心灵受到了滋润。
男人激动便鸡动。付荣把一只手伸进钟月的胸罩里,揉玩她的奶子。车子开得摇摇晃晃的,像个醉鬼走不动道。身边飞驰的车不多,但呼啸而过的鸣笛声,以及车与车擦边而过时的咒骂声,都是在警告钟月小命不保。
钟月一点都不听话,她扭动身体,躲着付荣的抚摸和亲吻,甚至像个孩子哭闹起来。她太聒噪了,付荣一脚踩下刹车。
“疯了,你疯了…”
钟月趴在方向盘上,喃喃念道。她的身体抖若筛糠,体内有一股寒冷由头至脚地流淌着,血液都没了温度。她猛地转过身,捧起付荣的脸,咬住他的嘴巴。付荣不反抗,任她胡作非为。在他眼里,她不过是只被踩着尾巴的小兽,当下疼得龇牙咧嘴,露出凶相,但即刻见着是主人,便会垂起耳朵,委屈地呜呜叫着。
钟月松开嘴巴,鼓足一口气,对着付荣奋力地吼道。
“我要活着,我要比谁都活得长命。我不会让你害死我的,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钟月感觉一阵耳鸣:付荣无动于衷,眼神冷漠,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先前的都是错觉,他根本不需要她。她为自己的沾沾自喜而感到羞耻。她的气势没有了,刚才还昂首挺胸,现在就垂头丧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付荣感觉有一团软软的东西堵着气管,使他呼吸不顺畅。他难受至极,以为钟月要哭了。她第一次落泪,是因为裙子被撕坏了。虽然他至今都不认为那是她的裙子。第二次落泪,是因为他说话难听。第三次落泪,是因为她生病了。他不想记得这么清楚的,都怪她的哭脸太丑了。
“不许哭,给我笑。”
付荣捏住钟月的脸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表情。
钟月摸上付荣的手,轻轻地拿下,接着握在手中。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使付荣感到讶异的,并且他连呼吸都舒服了许多。
“我没哭。我在想事情。”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事情?”
付荣的声音低沉轻缓,仿佛正诱导着他人说些秘密情话。
“我在想您会不会扣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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