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我这个当事人来说说,我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在那之前,各位请坐。”他经过张道远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满脸运筹帷幄之中的笑。
张道远腿一软,瘫坐在位置上,几个追随他的人,无不胆怯害怕,吓得浑身直颤,谁人不知,玉面酆都李期矣,手段狠厉,他们,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他最后,走到她的身边,让她坐下。
在众人面前,秦律之很给他留面子,她今晚不扇烂他的脸,她就不叫秦律之。
“我看张爷唇齿伶俐,不如让你来说说,你是如何暗杀我,如何叫人把我推进河里,如何坐在逼迫我夫人,如何夺权篡位?”
几个问题一问,什么都没交代,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李期矣坐在秦律之的身边,举止优雅,言语温和,倒是看不出半点气怒。
张道远咬住牙,挤出笑:“期爷怕是误会了,我怎么会暗杀你?”
李期矣温温一笑,又狠厉的对查偌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查偌点头:“是!”
张道远见来人,大惊失色:“你!你!”
那人名唤阿木,跪在李期矣和一众14K大佬面前,开始交代:“是张爷让我杀了期爷,他知道期爷去东方之城是铲除异己的,所以干脆破罐破摔,想将期爷杀了!他拿我的老婆孩子威胁我,还给了我一笔钱。我开了两枪,把期爷推进了河里…”
张道远大叫:“血口喷人!”说罢,他就拿出枪要杀人。
查偌更快,一枪打中了张道远的右手。
李期矣扯了扯嘴角,不疾不徐,温和有礼嘲讽道:“张爷做事这么不干净,找人杀我,还留了活口?”
众人哗然。
秦律之看着张道远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拿枪毙了他!
众人全都恶狠狠地看着张道远,张道远的人也都看着风向低头不敢作声。
张道远自知大势已去,狠狠地朝李期矣扑过去……
哪里等他进李期矣的身?下面的兄弟就已经牵制住他,一脚踹在他的膝盖,逼着他跪在李期矣的跟前。李期矣优雅地捧起桌上的茶:“别挣扎了,我要是有你这么脓包,做事这么漏洞百出,也不会坐在这儿看你笑话!外面你的人,已经都被弟兄门控制住了,现在你在东方之城的人,也被我控制住了,我现在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力。”
张道远咆哮道:“李期矣你个黄毛还没长齐的小赤佬!你他娘的在你爷爷面前耍聪明……我肏你奶奶的嘴……”
李期矣微微一笑,抬手,猪赶忙递过枪,对准他的脑袋,“崩”得就是一枪。他把秦律之按进自己怀里,不让她看红豆腐脑。
一枪毙命,干净利落,猪接过枪,又补了几枪,以防万一。
接二连三的枪声,让这个灵堂被血洗了一遍。
众人看着这场面,哪有半丝怜悯?张道远手底下的人,他的部下,全都不敢作声。利益勾连的关系,又岂会长久?张道远平时挑拨关系,发矛盾财,人人都晓他是个笑面虎。他的死,有些自己人都忍不住称快叫好,更何况其他14K的老人?
李期矣摆了摆手,几个弟兄把他的尸体拖了出去。
他又道:“承蒙各位抬爱,我李期矣如今能坐在这里,与众弟兄共同执掌14K。”
“期爷言重!”众人齐声道。
“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自古首领,能者居之,既然不服,不如借此机会,大家站出来,取我代之?周堂主,你说如何?”
周不正吓得直颤,跟着张道远的那几个人也不敢作声。
周不正颤颤巍巍道:“期爷是当之无愧的玉面酆都,我们手底下的人哪有不服的道理?”
李期矣笑:“辱我妻,助张道远搅乱14K的人,不是你吗?”说到辱我妻这三个字后,李期矣的表情越来越狠厉,越来越毒辣,死亡之气弥漫到了整个灵堂!
秦律之赶忙告状:“哼!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趾高气扬呢!说我是死了男人的骚娘们儿,还想轻薄我!”
男人们对保护幼女,妻不可欺这四个字,是有执着的。男人间的争斗,不带女子,也是大丈夫最起码得底线。谁不知道期爷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的律姐稳住了14K的动乱。
直到律姐曾经受辱,众人皆是气怒。
“律姐一个女子,你也能出言侮辱?真是下作!”林凤愤恨道!
“别说期爷,就是我,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杨黎说罢就举起枪,崩了他的老二。
李期矣咬着牙,看着他在地上疼着打滚,一句话也不说:“让他叫,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抬出去!”
众人冷眼旁观,没有一个求情的。
剩下那几个跟着张道远的人,都不敢说话,生怕李期矣发难。
“还有谁不服?”李期矣问道。
剩下的张道远的人,跪了一地,他们心里很清楚,怕是现在,手底下的人,还有妻儿老小都在李期矣的控制之中,他们本就能力平庸,不过就是受了张道远的游说,利益勾连的团体,利益不存在,瞬间土崩瓦解。
领头的交代了一番:“期爷饶命期爷饶命!我们不过是受了张道远那小人的蒙蔽,我们岂会忤逆期爷?我们一时利益熏心,瞎了眼瞎了心,才会跟着张道远那畜生做了下作的事……”
“期爷饶命,您是知道我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我是受了张道远的威胁!”
“期爷饶命,张道远手里有我的把柄,威胁我,我不敢不从啊期爷!张道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众弟兄也是知道的!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我们今后一定誓死效忠于您,效忠14K!”
七嘴八舌的一通交代磕头,让李期矣看向了季老爷子和马老。
“您二位是14K的老长老了,晚辈想听听您二老的建议。”
季老爷子笑了笑:“期矣啊,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马老道:“虽说穷寇莫追,但这样的人,在14K里,也是祸害……”
李期矣点了点头,又问众人:“诸位的意思呢?”
“要我说!杀!”杨黎道。
李期矣低头,思索了一番:“张道远和周不正一死,东方之城的重要的头领位子都空出来了,要是他们一并死了,整个东方之城就没有合适的人顶着。死倒是容易,快速能稳住东方之城的人,可没几个,我常年驻扎荷兰,各位弟兄也在各堂各帮守着,都动不得,他们要是都死了,东方之城就无人主事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陷入思索。
季老爷子又道:“他们的确是合适,但放虎归山……总归…”
领头的那人,跪着求情:“期爷,经过此事,我们上上下下,谁敢再违背您?只要您保我们一命,我们一定殚精竭虑的为14K,好好守着东方之城!”
马老道:“大家现在都盯着他们这几人,要是他们再敢反,杀他们易如反掌,要我说,先放他们回去,让合适的人跟着去盯着,事已至此,料他们也蹦不出什么名堂!”
季老爷子道:“是!期矣啊,你让信得过的人,跟着他们一起,东方之城总归不能乱,这是我们14K的钱袋子,好好跟着,想必也倒腾不出什么乱子!”
“好!传令下去,把这几个人的妻儿老小,都转移到林堂主那边,好生待着。你们老实,他们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你们蹦跶,他们……死无全尸。”
原来李期矣有后手……
林凤接令,点头应是。
跪着的一地人,只能磕头谢罪,不敢再说什么。保住命已经是不得了的事了。
季老爷子和马老对视一眼,心里暗叹。小子这出戏,真是精彩。
…………
李期矣把接下来善后的事全都交代完,招呼一众长老帮主堂主坐下吃了一顿席,好生的道歉解释了一番,又把自己的人安插进了东方之城,并把接下来彻底洗白生意的规划同众人一道说明。
整个14K完全归顺,再也没有人能阻挡李期矣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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