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祺洗完澡之后,穿着长灰色布裤,裸着上身出来。
她先他洗好澡,赤着脚穿着吊带裙,在他卧室的阳台,仰头慵懒地望着古堡的星辰发呆。
秦律之不断地在说服自己,今天李期矣很无辜,他并没有去沾花惹草,一切的不开心是来自于自己的丑恶的占有欲。但她也很明白,自己没错,只是人性在作用身体的时候,她无法控制情绪罢了。
但这件事给她不小的冲击。外人看起来,貌似是李期矣更爱秦律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于她自己而言,她对李期矣的感情有多可怕。她太安于现状,沉浸在李期矣给她的一切之中。
李期矣的爱带给了她三十多年人生都没有的体验,认识了贡子,有可爱的小江南妹妹,有猪这样的挚友,查偌对她也是打从心底敬重,还有周围弟兄们的友谊……
黑帮以外是怎样的残酷,李期矣从来不让她沾染,她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腥风血雨,整个古堡,都是幸福。
在秦家的那么多年,除了二老,没有人这么疼她。被幸福缠绕久了,就会想要更多更多…
她现在所拥有的,全都是基于李期矣爱着她这个不可控制的前提之上。
她一直以为,自己随时有一天会变心。可她发现,爱意原来除了消磨之外,竟然还有另外的走向…
只增不减且不可控。
她比谁都坚信李期矣爱她,可她更清楚,李期矣可以爱她,也可以爱别人。这样的爱会持续多久?没人能给她答案…
在没有李期矣的爱的那一天,她会变成什么样?她越来越不像自己……
把自己的一切压付在另一个人身上,总是蠢的。她整个人已经被李期矣占据,越来越爱他,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逐渐变成一个和母亲一样,等待李期矣归家的弃妇?
不是不信任李期矣,是不信任人性。三十四岁,她从不觉得这是个多可怕的年纪,但在李期矣身边,看到周围如花似玉的少女围着他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色衰爱弛”。她秦律之要骚一辈子,决不能把自己落到那样的下场。
所以,她必须要开始工作了。
摆烂的人生固然爽,但她现在有了梦想,就要朝梦想进发,与其把心思放在担惊受怕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之上,害怕幸福从指缝流走,杞人忧天,小家子气的去抓这些细枝末节折磨自己,不如把精力转移,专心致志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忘掉这些不属于秦律之的小心思,不要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李期矣。
人生总要做点什么吧。她想做新音乐,想用自己的钱组起一个团队,开一个小剧院,做新的中国歌剧。
这是个工程量巨大的事,就算不能成,她也起码做过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一旦这事儿做起来,就会忙起来,不会想这些烦心的事,不会担忧李期矣有一天爱上别人,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和母亲一样的白痴。
把戏曲元素和歌剧形式融合,不拘泥唱法,把中式美学搬上西方的舞台,打破文化壁垒。
这很难…可她要去做。
她有了新的方向,并且投入全身心努力,不要再把所有的心思都压在李期矣身上,就算有一天,李期矣真的没有敌过变心的本性,她也依然不悔和李期矣相爱的这一场,带着自己的不悔结束可能会变的感情也没什么不好……
即使想到会和李期矣分开,她会和这世界所有陷入爱河的女子一样,鼻尖发酸,眼眶发红,那又怎样?
她爱过一个这么美好的人,也不枉活了这一遭。
他从身后抱住妖精,手不老实的扯掉肩带,暧昧的揉捏白嫩的柔软。
呼吸越来越粗,身后的硬物越发炙热。
出门前在钢琴上做过一次,回来他又开始了。自己的心境变化,让她今天没什么兴致。
可他哪里会就此打住,不停地吸吮她的脖颈,轻咬她的耳朵,手不老实的往裙底探。
一手是她左心房的柔软,一手在她最隐秘处探索。
秦律之的眼神逐渐迷离,呼吸开始暧昧,空气中都弥漫着淫靡的味道。
在星星的凝视下,秦律之转过身,与他拥吻,唇与舌的交缠,他索性抱住她,把她挂在自己身上,拖着她的臀。一边拥吻,一边进了卧房。
生活在一起之后,他们的频率一直保持的很密集,他们比对方更了解自己身体的需要。
他站在床边,把她的腿环在他的腰上,强势进入。
即使是在生气不想和他说话的现在,他们依旧可以做最亲密的事情。
被他贯穿,因他沉沦,像是宿命一般的爱情缠绕着性,撞击的每一下都是他爱意的表达。
他在她的身体里停留撞击过那么多次,可她还是像个瘾君子一样喜欢他的身体。她很安静,他发了狠,水声越发淫乱,可她就是不发出声音。
他不满足于她身体的炙热和隐忍的冷淡,越发狠了去。
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轻音娇喘,细汗涔涔。澡又白洗了…
李期矣的粗喘声是最好的催情剂,她爱听他为她沉沦时,不受控制的呼吸,不受控制的粗喘,情不自禁的喊她妖精。
李期矣就是秦律之的春药。
她双乳晃荡的画面太过冲击,李期矣的眼睛猩红,欺身上去,吮吸起了她胸前的蜜桃。
这让他进入的更加彻底,她吟哦心跳,抱着他的后颈,吻着他鼻尖细密的水珠,嗅着草木与雪茄的味道,忘情轻吟。
据说性爱的快感和痛觉是同一个系统,她忘我的表情,像是痛苦,更是欢愉,让李期矣沉迷。
进入她身体的深处,她就能够紧紧地吸附住他。
在感受到她来临之前,他凶狠急速的贯穿了不知多少下,直至被她阵阵紧缩抓紧,他才把他身体里滚烫喷射进她的身体。
她的下身在收缩,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累得软绵绵的,他吻了吻她,拨了拨被他弄乱的头发,压在她的身体上,埋进她的双乳间,像个孩子一样满足。
妖精抓着他的头发,有些懒懒得说:“抱我出去抽烟。”
“好。”
他抱起她,再次去了阳台。
她坐在他腿上,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老烟枪就算是累死,在洗澡睡觉之前,都是得来根烟才行的。
她点燃他的雪茄,抽了口,很恶趣味的吐在他脸上。
李期矣浅笑,捏着她的脸颊,认真道:“气消了?”
“没生气。”秦律之嘴硬道。
“哦?”他捏着她的腰肢,一脸坏笑,哪里信她说得话?
“祺祺……”
“嗯?”
“我最近可能会忙起来,想有一个私人空间做点事儿,想去外边买个房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