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瓷的掌心蓦地一疼。
一股剧烈的酸麻,从被扎的地方迅速蔓延开,眨眼间就让安瓷的双手都失去了知觉。她身体猛地一歪,不由自主地倒在了身旁男生的肩膀上,后者受宠若惊地看了她一眼,安瓷连忙坐正身子,正要张口小声解释,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舌头不知为何也变得格外麻木了。
与此同时,原先那股黏糊而冰冷的触感,再次顺着她的后腰爬了上来,并且掀起了她的衣摆,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地往上爬到了胸乳。安瓷这一回总算察觉出来了,那个恶作剧者应该是用了橡胶软管一类的东西,对她进行性骚扰。她努力地想要挪动身子,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刚刚那阵酸麻下完全僵硬,而舌头也说不出话,只剩下双眼还能自由视物。那根橡胶软管之类的玩意儿缠住了她背在身后的手,而已经碰到她胸口的那一根则弯曲了起来,轻轻挑起她的内衣边缘,并且捏住了她的乳房,在乳尖上狠狠一掐。
等等。
这是橡胶软管能做到的吗?
一股莫大的恐惧蓦然袭击了安瓷的心脏。如果不是因为实在舌头发麻,她这会儿已经大声尖叫出来了。
而那东西还没有收手。在意识到安瓷没有反抗后,它开始变本加厉地玩弄她的双乳,其灵活程度,几乎像是人类的手指。安瓷难受地眯起眼睛,却又不敢真的叫出声,唯恐被其他人发现自己这副模样。她只觉得自己的双乳在玩弄之下,正不断地向她的大脑传递酥麻的信号,安瓷长到16岁,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对待过,陌生的疼痛令她眼前一阵阵发白。那根玩意儿缠住了她两边的乳尖,跟挤奶一样时而轻柔、时而加重地碾磨着顶端的小孔,安瓷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在它滚出喉咙之前,她连忙死死咬住嘴唇,将这声呻吟硬生生吞了下去。
但这种忍耐,却愈发引起了恶作剧者的兴味。对方操控着那根诡异的软管,肆无忌惮地把她的胸乳来来回回地玩弄了一遍,甚至还开始往她的小腹滑去。安瓷察觉到它的意图,慌乱地合拢双腿。
不要、绝对不要——
“——Alan,我想请你暂时离开这里。”
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台上Edward的演讲,安瓷感觉到那根原本缠着自己不放的东西瞬时收了回去,她脱力地倒在椅子上,用力深呼吸了几次。不远处,一个皮肤呈现出怪异绿色、顶着爆炸头的男生站了起来,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队伍。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在Edward几声“安静”后才慢慢平息。
安瓷因为还没有从恐惧和眩晕中恢复过来,依然低着脑袋,没工夫去看是谁打断了Edward。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记忆仍停留在刚刚被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骚扰上。所幸,在那个名叫Alan的学生被请出去后,再也没有其他诡异东西缠上她了,而那股酸麻感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退去。差不多也就是这时候,Edward总算宣布开学典礼告一段落,众人从各自位置上离席,呼朋引伴地离开礼堂。
Edward方才在演讲上的提醒,很明显只起了反效果,再加上安瓷贸贸然地起身应答,这下全校都在一夜之间知道新入学女孩的名字和长相了。当安瓷站起来,顺着人流慢慢朝出口挪动的时候,她发现有不少人都在“不经意”地冲她投来视线,还有人甚至专门钻过拥挤的人潮,跑到了她附近,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英语跟朋友们大肆交谈。安瓷几乎条件反射地摆出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并悄悄钻进了左侧的盥洗室,打算暂且避一避风头,等大部分人都出去后,再离开礼堂。
这所学校的盥洗室也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近年在美国风生水起的LGBT运动影响,这个洗手间居然分出了四个隔间,而隔间上的标志,安瓷是一个也不认识。她甚至当场拿出手机,用谷歌挨个搜索了一回,也没能搞明白自己到底能用哪一个,最后,她只好默念“男左女右”,硬着头皮推开最右边被漆成粉红色的门。
她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什么酒店了。
整个盥洗室不合常理的宽阔和华丽,很像是奇幻电影中古堡里面的房间,一进去,正对着的就是一张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巨大镜子,镜子上分布着十来盏小灯,正朝下泼洒着柔光。安瓷走到镜子跟前,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那么多人都盯着自己不放了。
镜子里的她因为才被隐秘地戏弄过,脸颊上浮着一片潮红,双眼也因为长时间的身体僵硬,而略有些涣散,衬衫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将她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勾勒得纤毫毕现,隐约能看到底下被拉扯歪斜的胸衣。她恼怒地拉上外套拉链,觉得一阵止不住的羞愧,干脆低下头去,狠狠扑了几把冷水在脸上。而就在这时,她无意中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黏附着一点碧绿的东西。安瓷拉开袖子,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那是某种黏液。并且,是植物的黏液,还散发着微弱的花香。
安瓷打了个寒颤。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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