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将视线移向在地上那已经不会再睁开双眸漾着笑意的人,思量着还是弯下身将他的遗体坐起身来靠着墙壁,并且脱下自己的外套覆在其上。
做完这一切,augus才步伐有些沉重地离开浴室,外头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转过身握住门把,在缓慢的速度中看着hugh最后的身影,然后一点一滴地将门重新闔上。
「喀噠。」
augus将额头抵着已经不会再移动的门板,蓝眸缓缓闭上。
「可恶……」
◇
『听说聚合而成是多么可怜还可歌可泣的故事,谁说我们享有的是人生?亦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数也数不尽的悲惨遭遇……』
在昏暗的油灯微光中,隐约只能见着一名人影坐在书桌前像是在书写着甚么。復古的牛皮信纸带着些香气,与羽毛笔中挟带的墨水相益挥发,而那人书写出的字词却让人有些哀伤。
『纵然渴望率性而为,但周遭也不容许;即便得到了安定,但失去自由也是不争的事实……』
「啪噠。」
随着一声脆响,狭小的空间剎那明亮了起来。人影回过神,转头看向在房中唯一灯光开关的地方,另一个人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开灯?」
「哦……这样比较有感觉?」
似乎对那人的话语感到不知道如何反应,来人只是停顿了会,但最后仍然走过去,伸出手往那人的后脑打下去。被打的人只是「噢!」了一声,但也没有跟人计较,只是摸了摸后脑,把桌上的油灯熄灭。
「那么,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你肯定想好策略了,应该开始跟我好好解释清楚了吧?」
「啊、对喔对喔……」
那人维持着坐在书桌前的姿势,稍微躬下身子拉开桌面下的抽屉,里头摆放的东西看来杂乱无章,但他却能准确地从中摸出一罐加压密封玻璃瓶装着的液体。那其中透明,看上去无色也无害的液体,来人似乎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安静看着他把玻璃瓶放在桌面上。
而后,那人又从抽屉中摸出了一条完全未拆封过的尖细针筒。
「你,该不会……」
「接下来的计划,我们需要那其中一个人才行,所以必须得让她从『这场表演』中下场才行……」
来人皱着眉头,似乎不太同意这种做法,但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已经别无选择了。
「『hugh的死亡』或许对那些待在设施中安逸度日的人来说,肯定又会掀起一场风波吧?毕竟『那个人』是如此重视的……」
「呵、谁知道呢?真要我说的话,希望他们能够就此大乱,不要注意到剩下那六个人最好了。」
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桌上安然躺着的玻璃瓶,没有坐下的人眼神似乎黯淡了些。
「不对,真要说的话……谁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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