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留一天都是好的。
两人的亲事只差临门一脚,沈拓开始胆大包天起来,原先上何家门,还要在小胡同里徘徊半天,现在却开始明目张胆上门。何秀才开始还黑着脸,一次三次四次,沈拓那脸皮是越来越厚,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私下怒冲冲地对何栖说:“再没想到是个无赖子。”
何栖笑起来,相帮说:“对,好生无赖。”
“也罢,横竖你们是未婚夫妻,也不算无礼。”何秀才听她这么说,反又说起公平话。
等改日,沈拓再上门拎了篮青黄的梅子来,何秀才开门冲他微点了下头,背了手回书房看书去了。沈拓见了何栖,低声道:“岳父今日见我,脸上竟有笑模样,好生奇怪。”
何栖笑:“大郎也是个怪人,阿爹对你和颜悦色,反而还不自在。”
“倒不是我不识趣。”沈拓将梅子递给何栖,“岳父往日看我恨不得拿我当登徒子打。”
何栖真想冲他翻一个白眼,真是贱皮子,接了小竹篮:“好新鲜的梅子。”
“不好吃。”沈拓道,“能酸得掉牙。”
何栖一时没了言语,既不好吃,你买来做什么。
“路上看一个老妪在卖,瞧着挺好看的。”沈拓有些不好意思,“阿圆连篮子一同摆在桌上,当花篮摆,还有些果香味。”
何栖拿起篮子端详一番,竹编小篮,装了青青黄黄的梅子,还连着枝叶,是挺讨人喜欢的:“只这样摆着倒有点可惜,不如我摆放个几日,等不再这么鲜灵,浸了梅子酒,到时也送大郎尝尝。”
沈拓目光落在何栖的脸上,觉得她也像篮子里的青梅,水灵灵的,让人心生怜意:“我等着喝阿圆的梅子酒。”
两人无处可去,只站在院子里说话,何栖觉得两个人这样站着直愣愣的未免有点犯傻,于是搬了竹椅子过来。平日何秀才坐着不显,沈拓手长腿长,倒显得憋得慌,连带整个小院都显得窄小。
何栖看着好笑,道:“大郎将就一二,家中不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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