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益主动和钱易打招呼:“叔叔好,我是许益。”
钱易皮笑肉不笑,语焉不详:“我知道你。”
徐时归看着钱易有点恍神,他觉得钱易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钱易主动和徐时归打招呼,他伸出手:“你就是徐先生吧。”
徐时归迎上去和钱易握手:“是的,钱叔叔你好。”
钱易很和蔼:“多谢你救了前前。”
许益心里酸死了,一个个,都更喜欢徐时归,他明明也赶去钱前前公寓想着去救她了,他只是慢了一步。
钱易看向许益:“许先生,方便和我出来一下吧?”
许益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果然,钱易开门见山:“我希望许先生不要再接近前前。”
许益着急:“我是真的爱前前,叔叔,您相信我,我会对她好的。”
钱易扯了扯嘴角,法令纹更深了一点:“像现在这样对她好吗?”
“许先生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她现在这样是因谁而起,拜谁所赐?”
许益被堵得哑口无言,确实是因为他,钱前前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请你立刻离开。”
“我会证明给您看的。”许益没有硬碰硬,强行留下来对谁都不好看,也没有意义,只会令钱易更加厌恶他。
钱易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徐时归也猜到他们谈了什么,许益是不会再回来了。
钱易和徐时归愉悦地交谈了片刻,徐时归敏锐地察觉到钱前前和钱易这个父亲的关系更为糟糕,钱易和方雁之间的关系也十分微妙,或许,他不该再留在这打扰他们。
何况,许益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走了。
徐时归很快就起身告辞。
“前前,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钱前前的眼睛都没从手机挪开,压根没注意听他说什么,含糊地‘唔’了一声。
徐时归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
——
一家三口呆在一个病房,彼此都很沉默,到了睡觉时间,方雁照旧睡在陪护病床,钱易睡在了沙发上。
钱前前侧躺着,病房的灯关了,走廊的廊灯还亮着,她听见他们轻轻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她又想起小时候了。
他们一家人挤在小小的房间里,方雁给她讲故事哄着她睡觉,钱易听着方雁给她讲故事,有时候方雁讲了好几个故事她都不肯睡,钱易就故意讲恐怖故事吓她,然后恐吓她再不睡觉就会被抓走啦。
把她吓得哇哇大哭,气得方雁追着钱易打,钱易却乐得直笑。
钱前前渐渐进入了梦乡。
——
清晨,方雁的电话响了好几次。
钱前前被吵醒,看到方雁去走廊接了个电话,电话时间很长。
钱前前猜到是哪里打来的,无非就是方雁的学校,除去路上的时间,方雁已经请了五天假期了。
方雁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心神不宁的。
钱前前率先开口:“你回去吧。”
方雁犹豫着拒绝:“不行,我不放心。”
“没什么可不放心的,我明天就出院了。”她已经可以下床走路,只要不太用力别牵扯到伤口就好。
方雁只好收拾行李出了病房门。
钱易看了眼她的背影,默默地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依旧一路无话。
方雁等车拐弯过来,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风拂过两人都有些许霜白的鬓角。
车停在方雁跟前,钱易拿过方雁手里拉着的行李箱,抬起来塞进车里。
“谢谢。”有点生疏客气,却是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钱易没回应。
方雁上了车,车开走,钱易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盯着汽车尾巴出了会神。
钱易回到病房,逗留没多久也定了机票,拉着行李箱走了。
病房一下子就只剩下钱前前一个人,和这几天的热闹完全不同。
钱前前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看。
外面下着雨。
走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她的病房门口越来越近,她下意识扭头顺着声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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