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双黑色的眸子凶狠地瞪着她:“你来医院干什么?”
她简扼回答:“看病。”
他瞪得更凶了:“你生病了?”
她说没有:“低血糖而已。”
打的车到了,她开了车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一起走,他哼了声,不情不愿地坐了进去。
伸出手,她打开窗子透透风,“你跟了我一路?”
顾余表情有点尴尬,拉不下脸说自己丢脸的行为,大声嚷嚷道:“你管我?路过不行?”
“哦。”她没多说什么。
他纠结一会,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她那头乱瞟:“喂…那件事你是骗我的对吧?”
她说:“没有。”
他很想骂她,扒开她脑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最后泻了气:“…反正我拿你没办法了。”
“我知道你想劝我收手。”
“我劝得住吗?”
她朝他看过去,笑了下:“到这时候了,你认为是你劝就管用的吗?”
顾余挪开眼,盯着挡风玻璃,神情认真:“是温屿吗?”
“是。”
他懂了。以为她为色所惑,没想到另有目的,他从头到尾被她蒙在鼓里,还真是藏得够深。
“打算什么时候走?”他抱着胳膊,不经意地问。
他一直知道,她不喜欢这个地方,不喜欢这座城市,很早之前就想过离开。
她愣了有一会儿,不确定地说:“高考后吧,上学,然后考进大学,暂时就这样,没想好去哪。”
她爱上哪上哪,他说:“反正你走的时候得把我捎上。”
她突然唤了他的名字,表情严肃些许。
他因这一声心虚了,遮遮掩掩欲盖弥彰道:“你别误会,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就是单纯想旅旅游,总不能一直在一个地方憋着。”
她这个人,他如何不了解。心中有一条明确的界限,把朋友和恋人分得清晰,她可以对朋友有情有义,但对后者永远绝情到可怖。从前,现在,包括以后,他始终认为没有人能与她的性格相适,同时他也产生浓重的好奇,一个人究竟该包容到什么程度,才能和她携手走一辈子。
所以他即便喜欢她,却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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