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还要继续,丈夫酗酒,女儿还要上学,林漪只能重新出去打工,以维持家用。
“其实他时好时坏的,有时候会正常一段时间,说要重新开始,有时候又会继续喝,颓废得不行,”柏秋意呐呐地说,“所以我妈一直没舍得离婚。”
“终于又有一次,他喝完酒,神识不清地开车,出车祸,死掉了。”
贺商祺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柏秋意扯起嘴角一笑,“还没说完呢。”
“他死了,被撞的车里的人也没活下来,我们要陪很多钱。”
一时的优柔寡断酿成了大祸,因为没有离婚,所有的债务全数落到林漪头上。柏家一直觉得柏仲死了是他们母女的原因,不愿意借钱。为了还债,林漪每天要打很多份工。
柏秋意心疼林漪,便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而来钱最快的工作,就是去酒吧跳舞。
热爱的舞蹈变成了谋生工具,酒吧和钢管舞放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任人鄙夷,他们一边欢呼,一边唾弃她。
“我只跳,不陪酒,客人不满意,所以就在我爬管的时候朝我扔酒瓶,我摔下来,腰被玻璃扎破了,就留了疤。”
柏秋意累的时候会很怀念以前的生活,柏常没有破产,他们一家人好好的,但怀念早就在时间的流逝中被磨没,连恨都显得无力。
“伤好了之后我就去纹身了,然后接着工作。你那段时间一直没在江大找到我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柏秋意三言两语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后来我妈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安森,他帮我们把钱还了,我妈也跟他结婚了。”
安森或许很爱林漪,但一定不喜欢柏秋意,所以顺理成章地用她讨好戚渊。
林漪再婚之后过得很幸福,以至于刻意回避过往的痛苦,于是柏秋意也跟着过往一块被她遗忘了。
她把这些悲伤的一概抹去不提,最后说:“那天那个弄伤你的男人是柏常的大哥,他想找我借钱,借不成又去找戚渊,最后被戚渊给算计了,才会过来发疯。”
柏秋意转头看着贺商祺,“不是故意要瞒你。”
贺商祺低头亲亲她的眼睛,“是我不对。”他伸手摸上她后腰的纹身,“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柏秋意轻松地说:“贺商祺,你知道吗,柏仲出车祸是在秋天,我从钢管上掉下来也是在秋天,秋天对我来说应该是个不好的季节,但我在秋天遇见你了。”
她捏捏他的脸,“所以很好。”
贺商祺也跟着笑,“以后会更好。”
话都说完了,柏秋意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赵蕊跟我说了,她去找过你,”贺商祺看着她,“辞职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柏秋意想了想,真切地笑了,“打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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