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锡:“旧的坏了。”
说完抽身离去。
李乐烟觉得有些奇怪,帝王的冠每逢特殊节日都会更换,更不要说春祭刚过,昨日还好好的冠,怎么说坏就坏了。
骨颜过来为她送衣物时,李乐烟随口问了句,她本是对公主忧心忡忡,见她还算好,也没有多问。
只是记下了,一打听清楚就来禀报:“公主,是林大人的事,袁公公特意透露给奴婢,想来也是特意让您知道。陛下昨日怒极,摔坏了冠。”
李乐烟倍感无奈,多大的人了,还要摔冠。
长久住着也不是办法,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李乐锡只能重新把她放回长逸宫。
只是对外却只能说是长公主从公主府归来,于是又趁夜里,亲自把她送回公主府,第二日再回宫。
李乐烟看到了新换上的公主府匾额,李乐锡的字好认,是狂草,在她这种固守礼数的人看来并不美观,却也没多说什么。
李乐锡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
只是李乐烟进门前回头,等了好一会儿,大风才扬起,青色的轿帘被掀开,露出了君王半张不苟言笑的脸。
她收回目光,提起裙摆,镇定自若地走入府中。
回宫后,一切都如常。
她喝了两大碗调配过的避子药,蜷缩着,腹痛难忍,蜷缩着在床上睡了一整日。
晚些时候,李乐锡来找她用晚膳,看她脸色发白,皱着眉头问:“皇姐,你怎么了?”
“有些着凉,许是风寒。”
“请过御医了吗?”
“嗯。”
李乐锡不放心,又当场请了御医,李乐烟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已经安排好了,御医同她的说辞一样,风寒感冒,用过药,休养几日就好。
李乐锡这才放下心来。
但李乐烟却不准他这几日再来了。
“陛下,等过几日我身体大好,你再过来,否则风寒极其容易过病。”她摇头,“若真如此,即便好了,我也会愧疚难安。”
李乐锡是知道的,她一病,就赶自己,但最近朝堂上又忙的不可开交,只能答应下来。
之后便一切如常,仿佛回到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以前。
李乐锡再也没有提出过立后的事。
李乐烟也照常在宫中帮他看奏折,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闲暇时四处逛逛,看看景,听听曲,难得自在。
夏初时,朝中传出一则消息,西高王即将进宫面圣。
如今的西高王是大乾为数不多的异性诸侯王之一,名为薛钦难,他并非长大于西高王室,而是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之前的西高王是他的亲叔叔,叫薛硫。
李乐锡近日难得平和,没怎么发过脾气,看到薛钦难这宗上报的折子后,脸色结冰,狠狠摔在地上,质问道:“他来做什么?好好待在西高,嫌命长吗,上这样一宗折子,朕若批了,才真是叫他过来送死。”
如此不顾体面的话,整个朝堂却不敢反驳。
因为谁人都知。
当今陛下,在九岁登基那年,被西高王薛硫,设局困在名为西高囹的监狱中,整整一年。
那是帝王的耻辱,虽后来肃清了反贼,却永久地留在史书上的耻辱。
仇梦千道:“西高自从被削弱后,就一直不准留有兵马,又毗邻金乌国,上次因金乌公主之事而送出去了周旁几座城池,被金乌接管后,就时有矛盾。如今西高王亲自上书请求面圣,恐怕有内情。”
李乐锡不愿意管西高国,平日里算忌讳,自然不怎么关注,眼下很有可能是战事,却不得不面对。
他内心隐有惧意。
下朝后第一时间想要去见皇姐,长逸宫没有人,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去了明阑亭。
明阑亭地势高,他们经常在这里赏星,还在旁边一株很大的树上挂了秋千,高高荡起来,甚至能看到半个皇宫。
李乐锡过去时,长公主正穿着薄薄的杏黄长衫,抓着秋千,飞起来时,长裙便撒花般绽开。
这一年,长公主二十有六。
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她十四岁,最是纯真烂漫的年纪。
——作话:
林家的事在前面,忘记的仙女们可以翻一下。不过男二是林家弟弟,肯定不会轻易被抓,他可是武功盖世的江湖侠客,后面还会出场的啦。
后面开始写阿锡和姐姐以前的事了,也是她们为什么变成现在这种不清不楚但无法割舍关系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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