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也无话可说,深表理解,径直开了一罐酒,连喝几口还是压不下心里的火:「我以为他们要借酒摊牌说开,才拉着你避席,这是在做什么?搞了这么一出,不就更没可能说开了吗?」
她好像看过这样的剧情,一群男女在酒桌上喝开了,然后开始玩些擦边游戏,到最后各自带个女生回房。
「我不是那种人。」何歷深开口回应,陶然才发现自己把想法都宣之于口了,也许仗着酒意,她并不觉尷尬:「也是,我还有点惊讶你不在外面。当初你不是也挺喜欢蓝蓝的?」
「我喜欢她?」果然是多年好友,他翻白眼的神情和梁思华十分相似,都把那嫌弃和不屑的感情都完整写在脸上。
强烈的反应让她重新认真回忆,纠正道:「啊不对,你是中央空调。」
何歷深捏了捏啤酒罐,还是不满:「对你好的都是中央空调?」
她咬到辣椒籽,正因苦辣皱眉,他话中有话的一句勾走她所有注意力:「你以前喜欢我吗?」
他不扭拧点点头,反道:「你喜欢梁思华嘛,没留意到我也是正常的。」
那些年的暗恋一如沉迷过的爱情小说和台剧,都是说出口有点丢人的歷史,巴不得快点忘记。她赶紧摆手划清关係:「青春期荷尔蒙搞得鬼,那时候他打篮球,我一直觉得他像流川枫。」
何歷深噗地一下笑出来,要不是怕外面的人听到,他大概要大笑出声:「要是让钟远知道肯定笑死。」
她恼羞地捂捂脸,为当年的自己感到羞愧:「说了是小时候不懂事,也没想过真的要在一起什么的啊,朋友之间真谈了,要抱抱亲亲什么的就很噁心。」
她说得斩钉截铁,像真的已经在脑海中考虑过一样。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何歷深直直地看着她,她一下以为自己听差了,但眨了眨眼,他并没有动摇。
「我好像也看过这个剧情。」
他又忍俊不禁,笑时双眼微瞇,不知不觉靠近了些:「你分手不是也有一段时间了?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不适合找外国人做男朋友。」
这倒是新鲜:「那我适合什么样的?」
「最好就知根知底、长情专一的。」
像你那样的吗?
陶然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她清楚看见他通红的颈项,嘴唇微颤,好像是用尽力气才能演出这俗套的调情。
夜深了,酒醉人。她探身俯前,贴上他的唇,在他未来得及反应前已抽身。他瞪着眼看她退开了些,从柜上拿到面纸,回来擦了一把他的嘴巴:「油。」
确实不是好的初吻,但他盯着她唇上的油光,仍觉得可口,还因她自行擦掉感到可惜。
再来一次,这一次他反应过来了,握着她的腰身渐渐加重。
辛辣,酒精,甜。
心跳从飞快到平稳,他捨不得放开,直到她轻哼出声,他才松口。
「呕心吗?」他心急得像等待派发成绩表的学生,陶然晃了晃头:「好像还不错。」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酒意因缺氧更浓:「可是我醉了,不能作数。我保留明天后悔的权利。」
她醉了吗?听着还很清醒啊。
何歷深不知道第几次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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