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晏安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将我叫到书房教起了我看账目,而且他还向全府发了一个通告,说我是与他自小定了娃娃亲的远房表妹,竟还真的使银子凭空捏出了个户籍出来,自此我成了投奔来府的来晏安表妹。
也不知是来晏安管理下人有方,还是他这来府“人口流动”太快下人们习惯了,总之我这身份转变在来府就默默被接受了。
因为成了来府表小姐,还是来晏安的未婚妻,从前扫地擦洗的工作也就不需做了,现在我就是天天跟来晏安泡在书房看账本,偶尔跟他出府查看商铺营收,日子过的着实充实。
这天,在书房与来晏安对过账后,我想起了那本医书里的画像,便问起他来。
“是的,那画的确实是我与母亲,是母亲过逝后我画的。”
“这么重要的画作怎么不好好保存起来呢?而且那上面还没有面容。”
来晏安听到我的问话,望着自己的毛笔出神了许久才看向我,“因为我不敢,母亲被奸人所害,那时我本该没命的,却侥幸活了下来,我不能暴露自己,也就不能留下任何关于母亲身份的东西。”
这是来晏安的伤心事,我有些后悔提起,便环抱住他轻声说:“对不起,早知就不问了,我们不说了。”
“不,乔儿,其实我一直都想与你说的,你总说你父母恩爱和睦,可我的家庭支离破碎,我还身负杀母之仇,我总担心自己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我很惊讶,没想到来晏安竟然会有这样的担心,原来一贯成竹在胸云淡风轻的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你不用这般想,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不过你曾说你的仇人是皇室中人,现在能和我说说是谁吗?这复仇可还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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