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都没了旖旎心思,云初一直在想承影会不会把鼻涕蹭在她衣服上,承影靠在她肩膀上,哭透了一条手帕,又不敢出声,她甚至怕承影把自己憋死。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云初尝试去安慰他,“喜怒哀乐皆为情感,哀情上头,哭出来也是一种释放……呃……”
擤鼻涕的声音让云初把话咽了回去,她闷闷留下一句你去把帕子洗干净,身边人终于缓过来一些,她看着对方肿起来的鼻头眼眶,实在想象不出来如果承影大哭出声,究竟该是多么折磨人的景象。
她承认起了一些逗趣心思,但对方反应太激烈也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大不了她以后不拿这些事来逗他,多逗几次赖提高阈值的理论在云初这里不适用,难过的事情就要被后来或平淡或快活的记忆覆盖,人总不能一直揪着过去的荣光或苦痛不放手,她走出来了,其他人呢。
“抱歉。”承影闷声说着,“我会洗……先让我靠一会。”
这是他难得的坦诚时候,于是云初也很配合的坐在地上,直到承影打了个哈欠,哭也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他现在完全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其实这次哭的很突然,承影自己也明白,他上次哭成这样还是云初说不要他,那时候云初至少能理解他在哭什么,而现在他只是隐约触及自己可能被抛弃的这一点想法,就忍不住想要倾尽一切地捉住对方想要离开的身影。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抛下我。
心里的想法没有流露表面,他依旧是那委屈的快要哭撅过去的可怜虫,但可怜虫就是会招云初心疼,她吃软不吃硬,早在他们一起出任务时承影就该记得,云初是个不喜观苦难的性子。
于是她包容的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温声劝不要睡在地上,地气会找人生病,这还是你教给我的,承影就美滋滋起身上床,在半梦半醒间,他好似想起过去的事。那是云初第几次接任务,解决了不知哪里来的沙虫,村中居民跪在地上哭着说多谢小神仙,他那时候受的自然,身负天地灵气的剑灵对凡人天生高人一等的气质,但云初看起来大为吃惊,急忙要把村民们扶起来,结果扶起一个跪下去俩,让他们起来就只会哭的更厉害,那时候云初看起来比修炼任何一部剑法时都要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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