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
佇立于更衣室旁的刘静雅隔着一扇门呼唤道,见没有回应,不禁提高声音,「清秋,你还没好吗?」
夏清秋这才从短暂的回忆抽离,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妥走出更衣室。「现在什么时间?」
「五点十分。你是在里面修仙喔,那么慢。」刘静雅打趣道。
只是发了一会呆而已。夏清秋说不出口,只能乾笑。
大概是那封威力有如炸药般恐怖的信激起对柳燕来的思绪,昨夜入眠,她梦到了一直不敢回想的记忆。
「夏清秋,你一直缠着我不觉得烦吗。」
「你不烦,我很烦。」
「只有你觉得我们是朋友,你什么都不会,又笨又懒又迟钝,长得又难看,简直一无可取之处,你这样的不叫朋友,你知道叫什么吗。」
好看的男孩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他不再随意发怒,个性却越发阴阳怪气。除了冰冷的命令她滚外,点满嘲讽技能的嘴偶尔发出的嫌弃厌恶都让人不适,她永远记得那俊丽脸上戏謔的表情。
「叫累赘,懂吗?」他的声音并不冷硬,却令人生寒。
至那之后,她再也不敢去打扰柳燕来,高中学校不同,他们相遇的次数少之又少,即便见面,也不过是打了声招呼,就尷尬地各走各路。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至此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学长的乐团在学校拥有大批的忠实拥躉,三名少女提早了半小时从宿舍出发,到达广场时前头的位置不是坐着人,就是堆满东西,系草从热闹非凡的萝卜堆中探出身子挥手呼喊。
「梦嫻,这里这里!」
不得不说系草虽然为人轻浮,对追求的女生还是很好的,不是送礼物,就是主动做马仔。一早就替她们佔据了第二排正中间的位置,前头是乐团的专属座位,两个小时的表演时间,乐团就佔据了一个小时,他们上去时前排自然是空空荡荡,就算入座,也不会影响到观看视野,还可以就近接触。
「真热情啊。」刘静雅小声地吐槽系草的狗腿行为,就见系草做出一副要晕倒的模样,讚美的词一个接一个,怎么浮夸怎么来。
「梦嫻,今天的你简直是女神下凡,美得我都要睁不开眼睛,我何等有幸可以与如此佳人共处。你穿得这身长裙,不是长裙,是映照繁华盛景的塞纳河河水,我就是沉醉在旖旎风光下的酒醉诗人,但愿长醉不愿醒。」
阔别几日不见,这位系草的病情似乎已无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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