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周允琛答道:「咱谷主古怪个性谁也说不准,兴许是她老人家看他也姓秦,一时高兴逮回来的唄!」玉淳风更是好奇,询问道:「怎么个逮回来法?」
周允琛想起当时情境哈哈一笑,说道:「当时谷主带着那羞夫人回来时便一手拎着秦三哥的耳朵,嘿嘿嘿!当时秦三哥骂人可不好听咯!比之刚刚还要不入耳个几倍。都说既那人不愿入谷为何还硬是要带到谷中,很多人都很不认同他的做法。却听当时谷主说道:『这人欠管教,我抓回谷里好好管教一番。』
又后来的好几天,秦三哥把谷里搅得天翻地覆,偏偏见到雇主便怂了。这些日子他真的安分了不少,谷里的长老们管事们便都安静不言语。哎呀!您说,秦三哥本身功夫不错,打个小恶小霸绰绰有馀,偏偏是生在富贵人家被宠坏了性子,生做一副流氓德行,果然就还是要谷主那种人才有办法将他制服。」
玉淳风沉思片刻,询问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您是说他是富家子弟?我以前也不曾听说过秦三哥这么一个名讳呀!」
周允琛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谷主嫌弃他三脚猫功夫,呵呵!比我是好的太多了,我连我那戚吴山的表弟也打不过。说远了,我记得当初他使过一些很是阴险的功夫,像是千秋云亡啦!他那功夫本就与他本身练得大相逕庭。谷主一开始是苦口婆心的劝,直到后来是威胁他如此练下去会害了自己的性命秦三哥这才吓得不碰了。」
玉淳风唸出「千秋云亡」四字,只觉得这功夫好是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周允琛听他在说这四个字,便道:「据说是某个极厉害的武功里头其中一项。好像······好像就是怀城的那三家分散的武功。唉!这玩意儿是人人都想抢,听说怀城里头有个人为了这武功暴毙而亡。唉!这何必呢!」
玉淳风听到此处便不想再多说甚么了,正好周允琛向他说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稟告谷主。」
玉淳风定住脚步,放眼一看,面前是小小透明的水晶宫殿,十分豪华,就连城主府也没有这里有气场。他被这美丽的景象所吸引住,一时三刻视线都没办法离开这座小小的宫殿。
周允琛笑着从宫殿走了出来,揖手说道:「公子,你请进去吧!」玉淳风踏入宫殿里头,里头水晶晶莹无暇,每一面都能照映出自己的容貌。他清楚这次要来是所谓何事,所以虽然很是好奇,却也收敛好奇的心情去寻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正坐在炭炉旁边取暖,面容体态依旧和生辰那般无异。玉淳风揖手,道出自己来歷。秦老太太看他一眼,打量一番,然后右手指示某个方向,说道:「请坐。」
玉淳风依言坐下,听秦老太太说道:「怎么样?玉公子二次光临我溟定谷,感觉如何?」玉淳风微微一笑,说道:「之前来贺寿时没有经过这里,如今一见,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秦老太太点头,似乎是知道玉淳风还有话要说,因此没有打断。
玉淳风又道:「只不过溟定谷再好客,所有人进谷之前应当问问姓名,否则便是放了一些有心之人进谷,晚辈觉得不好。」秦老太太冷笑一声,说道:「是允琛不懂事,回头我说他去。只不过我溟定谷坦坦荡荡,没什么名贵宝物,也无什么与人有仇,放不放有心之人倒是无所谓。」玉淳风礼貌一笑,回应道:「是晚辈多虑了。」
秦老太太站起身来,走到一面墙边,玉淳风随之站起,也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见她指着墙上那把被掛着的长剑,说道:「拿下来。」玉淳风依言将那宝剑取下,递给秦老太太,秦老太太接过,眼神看这把剑时不知参杂多少岁月悲欢,她问道:「你可认得?」
刚刚玉淳风在远处还不确定,可一接近触上这把宝剑之时却无比的肯定那是之前玉卿赠给玉辙风的那把长剑,而后来被迫与玉辙风交换,最后又换了回来。玉淳风心中有所疑问,却听秦老太太又问道:「你在进谷之前碰到他了罢!那个常常欺负你的那个哥哥。」
这么一说,玉淳风将事情全部串连在一起,当初秦老太太出谷到了怀城是为了接回孙子,后来秦老太太将玉辙风带回了溟定谷,叫他秦三哥,并将他的武器扣在这里,让他施展不得,而玉辙风便是秦老太太的孙子。只不过他这一想不完全对,听秦老太太说道:「当年玉卿害了那苦命的女婿,我女儿又是这般疯疯癲癲,孙子又是那般小,我没办法,只好威胁玉卿去养辙风。」
「当年我断他小指,威胁他说:让他过上好日子,对外宣称他是你的孩子,若是被我听到半点他不是你儿子这种谣言,便不是断手指这么简单了。
玉卿这人恶人无胆,怕我找他,对他可是百般的照顾,相较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疏远了多。没办法,这是他自己造的孽,便要替我那孙子的父亲养他。便是苦了你了,我没想到他为了不让半点谣言传出去,做到如此地步。
自那之后我便派人去关注怀城的动向,直到几个月前,兆家出事的时候,当时你正好与兆家的人在一起,我听见玉卿要与你断绝父子关係,要将你赶尽杀绝,我想一个父亲不可能做得如此决绝,便将我的孙子误认成是你,哈哈!如今想来是笑话啊!」
玉淳风静静地听着秦老太太的言语不发话,心里头五味杂陈很是难受。当初玉卿为了坐稳少城主之位不惜杀害多条人命,然他又为了自己不惜丢弃自己的儿子,实在令人叹息。秦老太太又道:「这是溟定谷百年前传下来的,本来要送给我那孙子,可这十多年来我孙子害得你这般,唉!给你罢!」
玉淳风想要推却,却见秦老太太严厉的眼神,似乎要重演当年威胁的戏码,二人僵持一会儿,终是秦老太太放软了态度,说道:「其实你们出城后我就有关注你们的动向,兆公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这宝剑上面别看那只是装饰用的花纹,其实那是古字,比那什么千叶莲剎功还要厉害的功夫。」
玉淳风一愣,据他所知,这世间最厉害的功夫无非是千叶莲剎功,哪知竟还有更厉害的功夫。听秦老太太说道:「这剑是一百年前都安一带,有一名极为厉害的女侠所製,这上头是他毕生所学的绝世武功沧溟心法,据说是从西域传来的。如今搁我这儿,我也看不懂这些古字,就交给你这年轻人捣鼓了,算是赔罪罢!或许这内功心法能救救你那位朋友。」
心事了却,别人的赔礼岂有不收之理。虽说玉淳风对当时秦老太太的鲁莽行动还心有不悦,可再仔细想想,若是没有当初那件事,玉卿也指不定对自己还是是那般不冷不热的态度,毕竟他的父亲本来就没有心。如此想来,心里又是如风平浪静,还是一滩静水。
然,出溟定谷时,依旧是见到了平生十分痛恨之人,玉辙风。想逃逃不过,命中一劫,本就该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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