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佯装擦了擦眼泪,装出了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吕老郎中开口祈求道:“素闻吕神医大名,今日得见,那传闻果真所言非虚,吕神医您仪表堂堂悬壶济世,求您一定要救小女子一命啊!”
“这……这老夫如何救啊?”吕老郎中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求求您配一服落胎药给我!”顾清梨花带雨如诉如泣,后勾魂的小眼神儿往那老郎中脸上一甩,吕老郎中险些当场流哈喇子……
“这……”吕老郎中一副为难的样子,拇指和食指来回撵搓了几下,道:“这可是有违律法之事啊!”
顾清闻言,拉过那老郎中的手,顺势便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撸了下来,直接塞到了那老郎中的手里,说道:“您看这样可行……”
吕老郎中一见那镯子金光闪闪,闪的他那浑浊的双眼都清澈了几分,急忙接过了镯子便是一副悬壶济世的言辞:“娘子实在可怜,实在是老夫于心不忍……”
言罢,摇了摇头,开始为顾清开起了药方,写好后便交给了徒弟拿去配药,自己则是拉着顾清一脸色相的叮嘱各种落胎之后的注意事项。
拿到了药方和药,也便是有了证据,袁瑾琮和顾清转头换下了衣服便将那吕老郎中告上了有司衙门,律法明令禁止堕胎,而那吕老郎中竟敢卖堕胎药,结果可想而知,那吕氏医馆的行医招牌被摘了,吕老郎中的行医资格也被禁止了,可那吕老郎中也不是好惹的,白白被这二位给端了老窝自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更何况那吕氏医馆本就掺杂了几分黑色性质,要么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在都城里行骗了这么多年没人管……
于是顾清和袁瑾琮从衙门出来没走多远便在一条巷子里被六个手拿棍棒的男子给堵了,想也知道这是被人恶意报复了,顾清也懒得废话拔剑迎战便是,甚至在对方那棍棒落下的一瞬,追云逐电之间还能将袁瑾琮推到了一边。
袁瑾琮被顾清这么一推,踉踉跄跄的靠在了墙上,看着顾清从容不迫的将那几个举着棍棒蜂拥而至的几个虾兵蟹将揍的屁滚尿流,脸上的表情逐从惊慌逐渐变成了惊讶……
被顾清一脚踹翻在地的一个男人在地上滚了两圈以后滚到了袁瑾琮的脚边,那男人一见是袁瑾琮,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着棍棒便对袁瑾琮挥舞了过来,大有一副打不了顾清我还打不了你么的架势,袁瑾琮不会半点功夫又是个女子,面对着迎面打下的棍棒条件反射的抬手挡在了面前,那棍棒乒的一声打在了袁瑾琮的小臂上,应声断成了两截儿,袁瑾琮痛的捂住手臂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顾清见状,心下一急,匆忙解决了缠着自己的那帮打手,便急匆匆的带着袁瑾琮又回到了那位老者的医馆里。
那一棒子用了十成的狠劲儿,袁瑾琮的手臂险些直接来个分筋错骨,如果不是顾清的功夫了得,此时袁瑾琮已经不知道骨折了几处了……
袁瑾琮被打断的是右手,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下可要有日子不能生活自理了,袁瑾琮一声长叹,看着自己那条用白色棉布吊在脖子上的悲催右手,用左手愤怒又悔恨的轻捶了一下桌子,看了一眼顾清,声音里满是憋屈:“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听你的!这种混蛋只是让他不再行医也太便宜了!真应该把他腿打断!”
顾清满眼都是袁瑾琮受伤的那只手,有些后悔的说道:“怪我!都怪我当时恋战忽视了你!”
袁瑾琮气鼓鼓的没再说话,那老者看了一眼顾清又看了一眼袁瑾琮,那顾清的语气里虽然满是后悔,可眼神里分明是难以掩饰的心疼,老者逐渐露出了一个洞察一切的笑意,男女的脉象可是有些许不同的……
自此次事件后,袁瑾琮再不曾任何恶人动过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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