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车周身是身披铠甲的禁卫,俨然就是护花使者。
雨笙指尖微动,不知哪来的风吹起白纱露出花车内跪坐着的女子。
只见女子一头乌黑亮丽的黑丝用数支花簪绾着,额前垂下两绺发丝,眉心描着大红色的牡丹状花钿,柳叶眉下一双含情目似盛着盈盈春水,长而卷翘的黑睫微微颤动,两眼眼角下皆点上一颗朱砂痣,挺翘的水滴鼻下花瓣似的嫣红唇瓣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花神’的花容玉貌使得人群中发出阵阵赞美声。
“切,故弄玄虚,这种样貌也能称之为‘花神’?”
看了‘花神’的容貌后,雨笙只觉大失所望,她以为能被称之为‘花神’的女子,容貌必是能与真正的花神平分秋色,结果这女人还没有她好看呢!
雨笙侧眸,眸光扫过沈怜舟和岑清渝,只见两个男人非常给力的点着头。
这样的容貌称之为‘花神’,真的太牵强了!
闻言,拂衣不由得失笑,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雨笙的脑袋,红唇轻启,说:“她是宣陵国第一才女,陛下捧在掌心的东珠——镜月公主。”
雨笙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说:“看吧,这些人还是有点眼光的,要不然她怎么不是第一美人呢!”
不用想也知道,第一美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大人!
拂衣一噎,突然有些词穷。
这小姑娘嘴可真毒!
“走吧,去花神殿瞧瞧。”
——
花神殿外,镜月公主由两名侍女小心翼翼搀扶着下了马车,另外两名侍女则捧着她过长的裙摆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雨笙看了看镜月公主身后提着裙摆的侍女,又瞅了眼此时拎着拂衣裙摆的岑清渝,缓缓露出一个姨母笑。
沈怜舟无奈又宠溺说着,“等会阿渝生气了,我可不保你哦。”
雨笙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有大……拂衣姐姐在!”
沈怜舟一噎,顿时被气笑了。
真是扎心了,在小姑娘心里他是不是永远都比不过拂衣!
“啊……”雨笙口中刚发出一个音,连忙抬起手捂着嘴,猫瞳亮晶晶的看着花神殿内慵懒依靠着花神象的女子。
拂衣和沈怜舟不解看去,只见一个身形纤细高挑,容貌昳丽比花还娇的女子朝他们招了招手,拂衣眸光扫过周围一片虔诚祈祷的人群,再看向守着花神殿的禁卫,竟无一人发现那女子!
令拂衣更惊讶的是,那女子竟和花神象有几分相似,这……不会真的是花神显灵了吧?!
前些年和哥哥来时也没见着,怎么今日就……
不过,雨笙适才在茶楼说的一点也没有错,镜月公主的容貌在花神面前勉强算得上秀丽二字。
再加上今日盛装打扮第一眼确实给人贵气十足的大国公主气质,但是在花神一身淡粉色的素衣前,有些艳俗的感觉。
但是,镜月公主的容貌已经算得上倾国倾城了,花神是神,凡人又怎么能与神比拟呢?
第67章 十里红妆,凤冠霞披
欸,花妗那家伙怎么也来了?”拂彦曲腿坐在窗沿上,看着花神象旁的花神。
花神并不是神造神,而是靠着天地灵气和他们五个的神息历经千年才修出神格,他们五个之中,花神最亲近拂澜和拂衣。
拂彦转眸看向拂澜,只见拂澜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情喝着茶水,见拂彦看着他,拂澜掀眸不豫的瞥了眼他,说:“看我作甚?”
“花妗该是刚刚出关,她不知道小衣的事,所以……”拂彦故意拖长嗓音,饶有兴味的瞅着拂澜。
“有话就说,别等会憋死。”拂澜没好气道。
“哎,拂澜你个呆子,那她肯定是寻着你的气息来的!你看,她刚刚还往这看了眼!”“哦,那又关我何事?”拂澜漫不经心回着。
“啧啧啧,花妗喜欢上你还真是应上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拂彦边说便摇着头。
拂澜摩挲着微凉的杯壁,眸光落在花妗的虚影,眸底滑过一抹流光。
待镜月公主完成祈祷后,女子的身影也渐渐消失,拂衣还有些恍惚。
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拂衣,岑清渝眸中盛满了笑意,沈怜舟也有些忍俊不禁,而雨笙则是扑进沈怜舟怀里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不是哭了,而是憋笑憋得太难受了。
要是到时大人恢复记忆想起今日会不会恼羞成怒啊?!
也罢,到时的事到时再提,先让他们笑一会儿!
知道哥哥们和这几人都有事瞒着她,但是连哥哥都瞒着她,显然不是什么坏事,随他们去罢。
但是,这些人知道一个词叫做——乐极生悲吗?!
笑吧,笑吧,到时候等她知道了真相,就是你们哭的时候了!
——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幕画出一道星河,圆月高挂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拂衣站在河畔,将手中的花灯缓缓放入河水中,随着波光粼粼的河水飘荡远去。
待拂衣踏上平缓的路面,岑清渝用脚尖踢了踢白虎,白虎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岑清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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