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渊看着从拂衣马车里施施然走出来的岑清渝,额角青筋鲜有的暴起,但在拂衣面前,拂渊将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处理的非常完美。
他抬起手让拂衣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温柔的抚着少女的发髻,温声问道:“去了一趟青光寺怎得把小世子带回来了?”
“靖王妃被陛下先行召回京都,我也只是碰巧。”少女立在兄长身侧,歪着脑袋说着。
拂渊微微颔首,柔声说道:“囡囡先进去吧,我与世子说几句。”
少女乖巧的应了声,对着岑清渝点了点头走进丞相府内。
拂渊不含情绪的眸光滑过岑清渝,说:“世子,这边请。”
拂渊将岑清渝带到自己的书房,随手设了个结界后,走到案台前拿起狼毫沾墨画着。
岑清渝也走了过来,青年此时画的正是被毁的玉骨扇扇面上所画的场景。
“为什么?”
岑清渝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青年,瞒着他没话说,但是拂渊却瞒着他们全部把拂衣藏起来。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青年话音一顿,换了一只狼毫沾上红墨,又说:“除了那五年是我,短短十八年而已,你也说过了我都等了千万年了,不过十八年,你们也等不得吗?”
岑清渝眸色微黯,“那五年?”
“就是你想的那样。”拂渊最后一笔落下,收起狼毫,拿出印章在角落的位置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你和他很像呢……”拂渊忽然看着岑清渝,缓缓说着。
“祠凫吗?”
“恩,一样的疯狂,不顾后果。”
岑清渝喉间发出一声嗤笑,眸光上下打量着拂渊,懒懒开口道,“彼此彼此。”
拂渊挑眉没有反驳,对于岑清渝的回答,他不置可否。
祠凫是他的一部分,说没有他的影响是假的。
“你是怎么做到让小衣动情的?”关于这一点,拂渊一直都十分的好奇。
听到这个,岑清渝的耳尖倏地染上一层薄红,他刻意的咳了几声,才说:“咳咳……你不知道吗?”
拂渊看着岑清渝这副模样有些好笑,饶有兴味问道:“我该知道什么?”
闻言,岑清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实话告诉给拂渊,毕竟他可不确定眼前这人会不会趁机搞事。
拂渊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爱说不说。”
和没有记忆的拂衣相处了十八年,说没有影响是假的,拂渊古神可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岑清渝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拂渊,试探性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在四大神兽中眠眠偏偏挑了朱雀吗?”
拂渊瞅了眼岑清渝,嗓音莫名带着幸灾乐祸的语调说:“你难道不知道,囡囡不止朱雀一个神兽吗?”
岑清渝:“??”
沉(自)默(闭)了许久后,岑清渝缓缓开口问道:“还有白虎?”
拂渊意外的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岑清渝:“……”
“你是如何猜到的?”
“我的本体是九尾狐。”
拂渊再次翻了个白眼,说:“别说废话。”
岑清渝:“……”
这尼玛还不明显吗?!
“等等!”拂渊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有些裂开。
四大神兽中只有白虎和朱雀有毛,而岑清渝的本体也是一只带毛的狐狸。
拂渊顿时眼前一黑,屮,他之前怎么就没意识到?
小衣只要看到带毛的生物就会莫名停住脚,明明很嫌弃朱雀却还是锲约了朱雀,而白虎那头大猫更是想都没想就锲约了!
拂渊觉得他真相了!
“你早就知道了?!”拂渊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着。
闻言,岑清渝摇摇头,表情颇为无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拂渊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败在这一点!
“喜欢毛绒绒是一回事,喜欢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不用太纠结。”岑清渝毫不犹豫再次补了一刀,慢悠悠的说着。
拂渊:“……”
请你去死一死可还行?
蓦地拂渊一扫阴郁的表情,笑得格外的灿烂看着岑清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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