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挺美好的。”禅院鹤衣没什么感觉地说,“让所有人成为咒术师,还不如杀光所有非术师来得快呢。”
听到禅院鹤衣的话,夏油杰倏地转头看向她。
杀光...非术师?
禅院鹤衣的回答让九十九由基有些意外,不过她也赞同了这种说法:“的确如此。”
十种影法术啊,还是调服了魔虚罗的影法术。她如果真要发难,摧毁一座城市跟拆掉一座积木没有多大区别。
禅院鹤衣对上夏油杰那惊愕的目光顿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睛:“我就是随口说说也不行?”
不,我是觉得这个方法好像是可行的,夏油杰想。
“你今天是真的准备坐实魔王这个身份吗?”旁边的家入硝子吐槽。
“虽然魔王很带感啦,但我还是更喜欢高坐云端的神明。”禅院鹤衣笑嘻嘻地说。
知道她在说什么的家入硝子顿时露出豆豆眼:“够了,不要再秀了啊。”
话题被带跑,九十九由基也没有再提,反正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让他们加入到自己的理念中来。
“本来还想跟五条同学打个招呼的,不过好像太不凑巧了。”九十九由基把肩上的机车夹克拿下来,准备往回走了,“总之,我们同为特级,希望以后可以好好相处哦。”
“你要走了啊。”思维发散的禅院鹤衣闻言偏头看了九十九由基一眼。
“是的。”九十九由基朝他们摆了下手,然后脚步忽然一停,像是想起什么的又转头看向高专生们,“星浆体的事情,你们不用太过在意。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有第二个星浆体,总之天元现在安定得很。”【1】
听到九十九由基这突如其来的发言,三名高专生们都愣了一下。
“好啦,就是这样,拜拜~”
说完后,金发女人就迈开长腿,潇洒地离开了。
第83章
“总之,我就是觉得九十九由基这个人很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宿舍里,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的禅院鹤衣,咬着勺子语气笃定地对五条悟说着下午发生的事情。
“那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五条悟倒不是怀疑禅院鹤衣的感觉,而是他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难道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所以先来试探他们的态度吗?
毕竟她走之前还特意留下了一句——我们同为特级,希望以后可以好好相处。
“说不上来。”禅院鹤衣一边思索着,一边把嘴里叼的勺子拿下来,重新去挖冰淇淋,“但是我觉得...她也许冲着杰来的?”
听到夏油杰的名字,五条悟的态度认真了一点:“为什么?”
“感觉杰最近好像有点不大正常,他今天脱口而出地问我‘那些非术师死了也没关系吧’。”禅院鹤衣把今天在休息区的事情简单说给不在场的五条悟听,“你想杰是个什么性格啊,他从入学起就一直认为要保护非术师、保护弱者欸。今天说这样的话,放在漫画里就是马上要黑化了的前兆。”
在禅院鹤衣说话时,坐在她身旁的五条悟忽然探头,一口吞掉了她刚刚挖起来,还没来得及吃的冰淇淋。
禅院鹤衣看着突然就空掉了的勺子沉默了一瞬,倏地扭头:“你自己的呢?!”
“吃完了。”语气无辜地五条悟把手中空掉的冰淇淋盒子给禅院鹤衣看。
禅院鹤衣:......
拳头硬了。
“别小气嘛,然后呢?”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的少年用一种欢快的语气继续问。
“我在想,杰的三观是不是要碎掉了?”禅院鹤衣决定先放过他,“然后在这么巧合的时候,九十九由基来了,又十分巧合地说起了源头疗法。而且她说是来和我们打招呼,但她见面的开场白是对杰说的。我和硝子一开始还以为是杰的追求者呢。”
听完禅院鹤衣的话后,五条悟想了想,一边说一边捉着禅院鹤衣的手去挖冰淇淋:“应该不至于三观碎掉吧?也许最近任务太忙,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毕竟什么人都可能碰到,然后出现了一些冲击杰正论的事情,需要接受的时间。”
五条悟抓着禅院鹤衣的手给她喂了一勺冰淇淋后,又去挖第二勺,然后喂到自己嘴里。
“其实还有一点。”任他动作的禅院鹤衣把口里的冰淇淋咽下去后说,“我下午随口说杀光所有非术师时,我感觉杰看我的眼神不是惊讶我会这么想,更像是…原来还能这样做。”
五条悟眨了下眼睛,从冰淇淋上移开目光抬眸看她:“完全的反派发言啊鹤衣。”
“因为让全人类都拥有咒力太离谱了啊,除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创世神让一切重来。但是杀光非术师,只留下咒术师是有可能做得到的事情,不是吗?”禅院鹤衣说。
又继续去挖冰淇淋吃的五条悟点头。
“所以我觉得她来得太巧了。而且她也承认自己和高专的关系不好,会不会是背地里想做什么,来策反杰的?”禅院鹤衣做出认为比较合理的猜测,“毕竟策反我们不太可能,好歹挂着御三家的称号。先不说御三家为了维持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同意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拥有咒力,就算真的合作起来,肯定只有她被压制的份。”
五条悟觉得禅院鹤衣的推测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觉得杰不可能真的认为杀光非术师是个好主意。”
术式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这种话杰可说过不止一遍,而且杰也一直反对无意义的杀戮,五条悟想。
五条悟在想什么,禅院鹤衣也清楚。但在禅院家的生活,让禅院鹤衣比五条悟更清楚人性脆弱的一面。
有时候,一个人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在崩塌时只需要一个瞬间。
“去问问就知道了——”打算起身的禅院鹤衣,话还没说完就因为手上轻飘飘的触感顿住了。
她垂下眼看了看被挖得干干净净的冰淇淋盒子,再扭头去看屈着一条腿侧坐在沙发里,另一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的五条悟。
才从外面回来不久的少年身上还穿着高专夏季的制服,脸上的小墨镜虚虚架在鼻梁上,那双从墨镜后露出来的仿佛弦月一般的蓝眼睛里透着分外无辜的光芒。
“怎么了?”五条悟明知故问。
禅院鹤衣随手把手中空掉的盒子丢到茶几上,伸出双手捧住五条悟的脸,倾身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又咬了一口:“想亲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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