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鹤衣觉得这种情况下要让她们去外头那种环境里生活,还真不一定适应得了。而且她也查过了,像这种生活技巧,要么是年纪小时就去专门的新娘学院学习,要么就是周末上培训课。
鹤衣在想什么理穗大概清楚,她将那些简历大概地分为了两类,然后提出建议说“那不如请老师定期到家里来上课?专门腾出一间教室,让那些想学的都能来。这样一样,刷新大家技能的效果比较好,家里的长老们也不好说什么。”
禅院鹤衣眨眨眼,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就再弄一个学习室吧,教她们用电脑,学会之后自己也能在网上学习新的创意。”
这部分人大致安排好后,剩下的就是那些曾经有过祓除咒灵经验的女侍们了,即使只是一些四级的诅咒,但和其他人也有本质的区别了。
这部分女侍们大多都是想继续做一些和咒力有关的事情,而不想一辈子只能照顾别人。
禅院鹤衣能理解她们想要改变现状的心情,但也不能让她们轻易地断送掉性命。毕竟近些年来的诅咒愈发的厉害了。
禅院鹤衣想起每年狩猎时跟在身边充当司机的辅助监督,沉吟着和禅院理穗商量“你说,把她们往辅助监督的方向培养怎么样?”
这年头,不止咒术师缺得厉害,基层的辅助监督也常年人手紧张。
禅院理穗跟着鹤衣这么多年,对咒术界的构架还算颇为了解,但是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进高中读书时候的紧张感,说“可以,不过可能得先让她们好好适应一下。”
禅院家人员变动的这件事情,禅院鹤衣把它全权交给了禅院理穗来处理了。只不过禅院鹤衣现在还不是家主,理穗赶在周一上学前把详细的方案做出来后,鹤衣带着她去见了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毘人仔细看完了手里这份条理清晰,并且各方面都考虑得比较周全的计划书后,对禅院理穗高看了一眼“看起来,这些年也不是白学的嘛。”
“当然啦。”禅院鹤衣撇了下嘴,有些散漫又讽刺地说,“只有那些老橘子才觉得世界上只有自己最聪明。”
禅院直毘人对禅院鹤衣的做法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让禅院家和她好好磨合磨合。
而且,鹤衣成长得这么快,他这个家主也当不了多少年了。所以现在随她怎么折腾,她能做到是她的本事,做不到他也不会管。
“不过咒术总监部不会白给你们培训的,他们并不差钱。”禅院理穗毕竟没有接触过咒术界其他高层,鹤衣对那些人也不怎么了解,计划书里有些纰漏是难免,心情颇佳的禅院直毘人将漏洞给指了出来。
禅院家里虽然有自己的窗,但那些都是由躯俱留队里因为到了年纪或者负伤退下来的护卫组成的,他们本身就有战斗和观察诅咒的经验,和咒术界那些的窗有着一些本质上的不同。
所以,要想让家里的女侍成为一名合格的辅助监督,还是需要咒术界那边系统的培训。
禅院鹤衣闻言眨了眨眼睛“他们会让我们用咒术上其他的东西来交换?”
禅院直毘人点头“没错。”
“那这好办呀。”思考了一瞬的禅院鹤衣笑眯眯地说,“咒术总监部是由很多人组成的吧?谁先同意给我们培训,免费赠送一次反转术式。”
现在的咒术界里已知的反转术式,只有她和那名女生,完全可以说奇货可居。
禅院直毘人看着自信十足的小姑娘,蓦地笑出声来“脑子转得很快嘛。”
毕竟咒术界培训辅助监督是一件很小也很基础的事情,只需要一名中高层同意,就可以顺利进行。
禅院鹤衣这个做法虽然看起来给足了那边面子,但是对鹤衣本人或者禅院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拿到这次好处的人,必定会交代下面的人尽心做事,因为他们还会想要更多。
而其他错过这次机会的人,也不会暗地里使绊子,只会惋惜没有先下手为强。
因为外头是不会有人真的愿意得罪会反转术式的禅院鹤衣的,只有禅院家里这些仗着同出一脉、觉得鹤衣不会坐视不管的人,才肆无忌惮。
禅院理穗通过禅院直毘人的话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她思考了一会儿后和禅院直毘人说,希望可以一同去和咒术总监部交涉这次的事情。
让咒术总监部帮忙培训一批辅助监督只是小事,禅院直毘人本身也只是派心腹过去交涉而已,现在多一个禅院理穗也无伤大雅,于是答应的很干脆。
禅院理穗和学校那边请了一天假,然后跟着禅院直毘人的心腹去了咒术总监部。随后第二天,那六名女侍就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打包送去了咒术总监部那边安排的临时宿舍。
而那些来禅院家上课的技能老师因为需要挑选合适的人,多花了一点时间,不过也在第二周的时候就都安排好了。
禅院家的长老们没想到禅院鹤衣会请人来家里上课,而且还打着紧跟世界潮流,不要落伍的旗号。他们虽然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一时间,禅院家里还挺和谐的。
初夏的夜晚,月光静悄悄的。
深邃的夜空下,古老庄重的大宅院里只有路旁一些微弱的石灯还在亮着,显然大部分人都已经沉入了梦乡。
忽然,一间掩映在绿植和灌木后的和室里亮起了暖黄的灯光。
小腹疼得一抽一抽的禅院鹤衣倏地睁开眼,伸手打开了旁边的小夜灯。
觉得身上感觉不对劲的禅院鹤衣坐起身来往旁边挪了挪,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暖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那双碧绿的眼睛茫然了一瞬,随后鹤衣想起书上教过的生理知识,和禅院理穗曾经对她描述的过一些感受,慢吞吞地爬起来去卫生间。
“生理期竟然是这种感觉吗?那也太糟糕了吧。”小声嘟囔的禅院鹤衣重新返回房间里拿换洗的衣物。
在放贴身衣物的抽屉里,禅院理穗从去年开始就备好的卫生棉,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手脚有些发凉的禅院鹤衣,换过衣物回到房间重新躺好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小肚子一下抽得疼,一下又感觉胀胀的。就光从疼痛感上来说和鹤衣平时忍受的那些相比不算什么,但就是莫名的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和烦躁。
情绪受到生理期影响的禅院鹤衣在这个时候特别想和人说话,她摸到手机,目光从通讯里那寥寥无几的联系人名字上滑过。
大半夜的,理穗明天还要上课,打给甚尔的会吵到和纱,虽然还有悟君这个人选吧,但是她要跟他说什么?说自己生理期肚子疼得睡不着?
还是算了吧。
禅院鹤衣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重新放了回去,重新闭上眼,决定强迫自己睡觉。
但是还没三秒钟,她又想起什么来,唰地一下睁开眼,然后抬手结印。
“玉犬。”
随着女孩子的话音落下,投在榻榻米上的影子扩大,从里面钻出两只大狗狗来。
禅院鹤衣随手一捞,然后把脸埋进式神柔软干净的皮毛里,声音有些模模糊糊的“小白,我肚子疼。”
被禅院鹤衣捞住脖子的小黑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呜声,随后低头蹭蹭她的脑袋。被叫名字的小白踱着步子围着主人和同伴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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