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位,企业掌权人的身体状况直接和股票价格挂钩,下一代继承人没建立起威信。林老爷子一倒,林家在市场积累的一些根基也随之消失了。
就和现在一样,股价一路滑坡。
但后面还有更糟心的事在等着他们呢。
林家人分割财产、子公司股票和继承权,又是一番勾心斗角。这是一个大家族。
盛慕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林渝,惊讶得抬了下眉。
这位林家继承人看起来很憔悴,也不知道是被繁重的工作压垮了,还是失去了头顶一直庇护他的那颗大树。
一见到林渝,盛慕那平静的神情中流露出淡淡的厌恶。
“盛慕啊,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又长高了。”林渝抬手想拍拍盛慕的肩,被他侧身躲过。
林渝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眯了起来,面色很沉。
盛慕径直从林渝身边穿过,脚步平缓,冷淡的就仿佛林渝只是个不值一提的空气。
“快六点,我要回家吃饭了。”
这句话是对林老太太说的。
林老太太是哭得最真的一个人,“小慕,外婆真的很想你,今年过年来外婆这里好不好。”
盛慕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尾,飞速移开视线,侧过脸没有再看她。
“下次再说吧,我晚上回家晚了,我妈要等我了。”
自己母亲被忽视,林渝被气得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他脸颊抽动一下,隐约从盛慕身上看到了当年盛与澜的拽样。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一周后,盛慕收到了林老爷子葬礼的邀请函。
林家没有邀请盛慕盛与澜,但北城大部分豪门都寄了一份。
一时间,豪门圈子里有种风雨欲来的即视感。
盛哲交友广泛,很快就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他心里一跳,去盛慕那严刑拷打问出了全部经过。林家私下找盛慕,他竟然还去了?
就盛慕这身份,顶级豪门的独苗苗,出行配十个保镖不过分吧?
盛哲心底很不安,林家人都是老油条,拿捏盛慕一个脸皮薄的小孩,那还不是乱拿捏?
盛与澜出差不在家,盛哲像少了主心骨似的。
盛与澜每回出差都走得静悄悄的,等第二天早上发现他人不在,再去问,准是出差去了。
这是他的一种习惯。
夜里,坐满四人的餐桌上,盛与澜不急不慢的用餐,等晚餐结束也没开口。
和平时唯一的区别,只是回家时间要稍早一些。
云以桑工作完准备去泡澡,一转身,看到卧室进门的中间摆着一个行李箱,盛与澜在收拾行李,不声不响的。
他半跪在地毯上,把衬衫和西装叠成方块。盛与澜做家务,任谁第一次看都是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做的不错。
可这些事,平时不都是苏特助做的吗?
以前苏特助来家里收拾行李时,被云以桑撞见很多次。
她的目光并不强烈,可盛与澜还是很快察觉到,起身转过头来。
床头灯昏黄,他身上是料子柔软的浴袍,黑发蓬松,点漆般的黑眸涌动着光亮,显得年轻许多。
关系变得亲密后,在云以桑面前,他离那个“霸总”形象越来越远了。
今晚的盛与澜又有点不一样。
一般他不会这样好不遮掩的盯着她,也不会这样反复露出思虑的神情,隐约带着期许。
云以桑脸上浮现笑意,“苏特助今天请假了吗?”
盛与澜:“……”
“我是个有自理能力的正常人。”
他很认真,“我高中一个人在英国上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这些事的。”
“你那时候就一个人住吗?”云以桑问。
“嗯,盛哲盛慕他们也都是这样。”他神色如常,目光没离开过云以桑。
云以桑笑了笑,走近了一些,昏黄的光亮从她身上轻柔掠过,夜里的窗户上倒映着两人身影。盛与澜深深的望着她,配合着微微垂下脑袋,似乎在等待什么。
“老公,你是想和我一起泡澡吗?”
不是这个。
盛与澜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又飞快垂眸,遮掩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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