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天冷笑了一声,眉眼间凶光毕露:“你的东西我可要不起了。”
“还有你。”
踢完她,转身李小雨也挨了一脚:“你是真连脸都不要了是吧?”
“啊——”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裸.照威胁,究竟还是个心里脆弱的孩子,李小雨痛哭出声。
李少天蹲下,拽着她的头发,按着脑袋用力朝地上磕:“敢骗老子,你几个胆子,嗯?”
“你们俩个也来,打不死你。”李少天招呼另外两个人一起踢打李小雨。
黎迩想阻止,但她连自己都顾不上,疼得说不出话。
趁着几人分心,她忍着剧痛摸向胯边的包里,从里面拿出手机。
她给贺承洲发了条空白短信,这是支教时约定好的危险信号。
发完短信,她立马又拨通了110,静音后,把手机翻扣回包里。
身上脸上都已经疼到不行,像是有人在她躯壳里面敲鼓。
黎迩一边喊着“好疼啊,救命”,一边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藏到裤兜里,用颤抖的指尖抵到兜里最深处。
天旋地转,脑袋被磕了几下,李小雨脑下冒出一大片血水,没了动静。
“天哥,天哥。”
黄毛立马阻止还在暴怒中的李少天:“血,血,流血了。”
李少天脸上出现一抹慌张神色,蹲身探了探李小雨的鼻息。
“还有气。”
几人明显慌张起来,不知所措互相对视着。
黎迩蜷起身子,怕他们再踹过来,双手呈保护姿势捂着肚子,合身的刺绣针织衫被搓起,白得亮眼的纤细腰身露出来。
然而,几人也没心思看。
黎迩抓紧时间,立马说:“你们年龄都还小,人生路还有很长,一笔钱够你们花一辈子,我老公家…是南城贺家,我继父是程…程氏集团现任掌权人,你…你…你可以去网上搜,我最好的朋友是江家独女,他们都很有钱,能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黎迩示弱,已经虚弱到快要发不出声音:“我向你…保…保证不会报警,命总比钱重要,这个道理我知道。”
闻言,李少天看向她,摸着下巴,脑子里在盘算这件事的可行性。
黄毛提议:“天哥,要不咱干票大的,把她绑起来,要点钱?”
另一个狗腿子显然胆子不足,咽了下口水:“这…这不就是绑架和敲诈勒索?”
黄毛在他后脖颈拍了一掌:“你以为今天把她放走了,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少天看了他一眼,觉得黄毛说的也对。
他上次见过贺承洲,身上与生俱来的优越贵气,一看就不是出身普通家庭。
他而且当时还给村里捐了很多物资,黎迩大概率没撒谎。
李少天暂且想不到最优的解决办法,不过也没胆子杀人:“走,先把人藏起来,再慢慢商量,这儿太晃眼。”
“那这个一会死了怎么办?”黄毛指了指李小雨。
李少天有点暴躁,刚才下手太狠了,落得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哪那么容易死,一起先带走。”
撑着说完那几句话,黎迩已经疼得几乎昏厥,李少天粗鲁地揪住她后衣领,包里的手机滑出一截,看到屏幕上露出的【110】三个数字。
李少天操了一声:“这女的他妈报警了。”
他挂断电话,上面显示已经接通了五分零三秒。
李少天迅速捋清思路,踢了踢李小雨:“这个直接扔这,残了总比死了好,真有事,也能少坐几年,让她们去救。”
“这个,你们和我一起藏到我家地窖里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给她老公发条短信让打钱,那男的贼几把有钱,把这女的当祖宗一样。”
黄毛明白到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尽管内心很慌张还是照做。
另一个狗腿子浑身都在颤抖,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下去了,这已经是犯罪了。
“你他妈的。”
李少天踹了他一脚:“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少他妈废话。”
“一会警察就来了,赶紧走。”
李小雨被扔在那,他们几个把黎迩的手机扔到了草丛里,背着完全昏迷的黎迩朝村子里走。
—
贺承洲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他刚才上课时居然错了一个音。
极其突兀明显,不是专业人都能听出来的严重程度。
这是他二十三年演艺生涯中唯一一次失误。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心里莫名紧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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