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更疼了,无声地叹了口气,宣告放弃抵抗,抬起手轻抚怀里人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小包子在公园被其他的小朋友嘲笑“没爹的孩子”,委屈地扑到“贝咕咕”怀里哭时一样。
那时候藏北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开始见小包子哭得厉害也是手足无措,等听清了原因,马上怒得要去教训那些没教养的小崽子,但是包子勒着半跪着的藏北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开,小脑袋埋在藏北胸前,哭得抽抽噎噎,可怜得不得了。
藏北只得回抱着小包子,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小包子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没事儿啊,你还有妈妈和北哥哥呢,等会儿北哥哥就去教训那些臭小子给你报仇啊……不哭不哭啦,再哭下去,公园门口的棉花糖都要收摊啦……”
就这样用一支棉花糖,藏北把小包子哄好了送回家。
第二天,在去接小包子之前,藏北就先去公园把那群口无遮拦的孩子教训了一顿,还放话让他们去公园旁的工人小学打听打听“北哥”是谁,等他们进了小学,“可别载在我北哥手里”!一群才中班大班的孩子自然被唬的一愣一愣,再碰到小包子来玩,都绕着他走。
和小时候委屈又止不住的哭声不同,怀里的藏南压抑的哭泣只持续了几分钟,慢慢平复下来后只剩偶尔几声隐忍的抽泣。
藏北拍了拍鼓起的蝴蝶骨,冷声道:“多大了还哭成这样,丢人。”然后抬手想将人推开几分,但是已经快和自己一般高的藏南一动不动,藏北只得自己退开两步,随即又将手背在自己身后捻了捻,手上似乎还留着皮肤的余温和骨架的形状。
藏南在藏北退开的时候,明显一僵,侧过脸埋下了头。
背着光,藏北看不清藏南脸上的表情,但是瞥见对方握紧的拳头,也只是冷哼一声。
刚才来不及细想,藏南把被他喷湿的衣服压在脸上的画面让藏北脸上又冷了几分,总觉得哪不对劲。
“跟你妈联系了吗?”藏北都快忘了自己上楼来是为了什么。
本来想质问藏南为什么要到LENCO工作,甚至起了滥用职权直接把他辞退的念头。但是这会儿又转换了心思:LENCO的待遇不低,只要员工不眼高手低,这也算是份稳定的工作,再加上Allen大概猜到两人的关系,多少也会照顾他。藏北想着这也算给老爸张姨交差了,至少保证人无大碍地在上海生存,大不了以后自己少来就是。
藏南不答话,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脖颈线条却梗得更倔强了。
这臭小子!难道还要老子哄吗?
“你自己跟家里交代。”藏北丢下话,径自转身就走,背后传来一声“阿嚏”也没理,只是出门的时候顺手把空调开关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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