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不笑,狗都吠!”
田草根怔住。顾细怎么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他在田围村,总是听到大云的消息,说对方登上了县礼堂的舞台,说对方成了沈家村的老师,说对方已经能带队去参加表演了,村人在路上见到她,漂亮得不敢认。
每每说到大云,村里人总会向他投去嘲笑的目光,说他有眼不是金镶玉,说他没本事。
可……可大云本来是他的老婆啊!
现在家里那个母老虎,都是爹娘逼他娶的!没错就是这样!
他这么想,觉得只要他和大云睡一觉,大云肯定会回到他身边。
所以他就趁现在的那个母老虎夜里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沈家村。
以前肯定不行,但是现在正值秋收,沈家村的巡逻人手不够,可以找到那个时间点溜进来。
他一连蹲了好几晚,都没有找到机会进去,没想到昨晚瞌睡来了送枕头,只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成功。
田草根垂头丧气。
田三婆娘看到儿子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她一看儿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想要撒nia还是拉屎。
她结结巴巴,“肯定是……肯定是她勾引我们家儿子!”
大云娘忍不住骂街:“让你儿子撒泡nia照照他的样子吧?呸,还勾引?买一送一都不要!真是大半夜给阎王爷烧香,活腻了!”
顾细呼出口气,神色冷峻:“你是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女人,难不成你的儿子想耍流氓都没错,全是女人的错?”
田三婆娘下意识忽略了顾细前面半句话,这在旁人听来就是默认。
她只顾得上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女人身上,泼妇得很,蛮不讲理:“我看你们村的女人就很不对劲,女人挣什么钱?还出来抛头露面?女人就应该贤良淑德,在家打理家务生生孩子!”
“大云,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就是在瞎胡闹!”
沈大云都懒得争执,冷冷道:“我看你才是瞎胡闹。”
顾细反过来用同样的话术道:“田三婆娘,不是我说你,要不你连夜改名叫田男、田有根、田厌女吧?”
她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人,“啪”一下扔下棍子,眉宇间满是坚定:“去他的女人就应该贤良淑德,贤惠持家!”
“女人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世人对于男人没有统一的要求标准,却独独要求女人有统一的标准?凭什么?”
顾细的话和落在地上的棍子那样,掷地有声:“我们女人,可以成为任何模样,没有应该如何,而是想要如何。”
“我们就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野蛮生长在这片大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顾细的话给镇住了。
田三婆娘大气都不敢喘,畏缩起来,看向顾细的眼神满是惊惧。
妈呀,这是什么人?有一瞬间,田三婆子都以为自己看到了阎王爷。
顾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和田三这一家人说话,以理服人行不通,就得让他们怕了,以后不敢翻出风浪来。
上一次已经是仁慈了,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们翻身。
顾细气场全开:“你没见过世面,没有接受过正确的思想,我不会再在上面嘲笑你,因为这是时代的悲哀,一些女人的悲哀。但是,作为一个人,居然没有基本的人性,那你们还是去和jg方好好说说吧。”
田草根和田老三都说不出话,只有田三婆娘垂死挣扎:“你……你胡说什么……这点事儿,报什么……”
当穿着一身jg服的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点儿,刚好沈家村的人都醒了
田草根被押出村子的阵仗,大家不可能不注意到。
jg方应当事人,也就是沈大云的要求,拿着喇叭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最后道:“我希望,大家能明辨是非,不要散播流言。”
“那肯定不会啊,都是咱们村的人,”有村人道,“大云这孩子,也是无辜,以前被祸害了
,现在还差点被着了道。”
“就是,做错事的是田家人,又不是大云。大队长说了,不能在背后说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无论是基于村里人自发的,还是因
为年底的模范家庭评选,总之,没人敢在背后造大云的谣。
田草根没有造成如何实质上的伤害,惩罚不算重,但也不轻。
就算是这样,沈大云已经很满足了。
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道。
听说田草根后娶的那个媳妇卷着钱跑路了,田家人闹了一场,却没有追回钱和人。
后来,就算田家人知道了大云生的是个男孩儿,他们也不敢来闹。
“闹什么?我们家小宝跟我姓,叫沈有为,他们敢有脸来,我拿扫帚轰走他们!”沈大云变了,说话嗓门大了许多,气场强了许多。
“放心,我们肯定帮你!”村里人道。
“那我谢谢各位家人的帮助,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去找我!”沈大云朗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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