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底他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将年前的宴会提前安排置办下去。
当天晚上,宴请的朝臣全数到场,就连一直同他不对付的宋熙也来了,这天,付思昱十分高兴,他下场给每一桌都斟酒敬酒。
到了宋熙这里时,他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说“请。”
付思昱看着他干了一杯,自己又斟了一杯,也没看宋熙接不接受,又一杯下肚,足足灌了三杯他才走开。
离去时,付思昱道“这些年,辛苦宋兄。付某一直记得,不会忘,不敢想,我有愧。”
宋熙就是来听这句话的,他听到了,其实并不心满意足,他鼻子里酸涩不已。这两年他做的很多事都并不光彩,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意孤行,对他的家族并无建树,这族长当的实在不称职,但是他一想到偲偲就难受,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宋熙看着付思昱冷冷清清的背影,这个人看似什么都得到了,可真的得到了吗?付思昱病倒的第三天,他接到了付思昱将死的消息,当时有暗卫将东西送到了他手上,他狐疑的打开,里面是一个片衣角和一迭婚书。
婚书是付思昱本人写的,他每一年都写一封,这是第三年,宋熙没有看内容,他皱着眉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暗卫跪倒道“主子说,如果他撑不过今年,就请您将这婚书与衣角合葬,届时会给偲偲姑娘名号,同入皇陵,主子还说这是他求您的最后一件事。他知道您志不在此,宋家的担子您并不愿意担,他这些年早已经将后路安排好,这是主子给您的地契房契,主子还说,渝州很美,应该常住。”
宋熙一言不发的将他打发走。
他看着那盒子,心酸不已“偲偲,这就是你求的结果吗?”
宋熙恍惚间看着他的形单影只的背影,意识到他付思昱这些年也并不好过,他提前离开了宴席,于他而言,看一具麻木不仁的躯壳演折子戏让他觉得无趣。
这戏子何时能唱完这一阙,宋熙不知了,这对他也不再重要了,这也表示他从那个名存实亡的家族中解脱了。
第四年,付思昱进行求雨的祭祀活动,请来一群道士,为首的那人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韵,在祭祀结束后付思昱将人宣进了宫中。
这场密谈进行了许久。
没人真的他们到底聊了什么,只是后来这人被封做了国师,专管天运星盘。付思昱曾经并不信天命,这些年很是排挤那些个道人,如今他竟然求皇上设立一个司天监,这让一众大臣都十分诧异。不过没人会反对他的决断,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总能验真他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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