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他们是要报酬呢,但他们没生气,他们对Omega总是宽容的,元首必须要和陆军一起,陆军不能被孤零零的抛下,他们要许诺,她则狡猾的偷换概念,说陆军和元首必须在一条阵线,但必要时刻,元首有权力发动战争,革命,或者内战,而且无需经过他们的讨论。
她好得意,骑在陆军的头上,之前兴登堡还能阻止她这般作威作福,他的儿子小兴登堡却成了被她迷住的可怜人,听她的话去密谋反对他的父亲,他和她在那一个小时做了什么也不得而知了,能使这个年轻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在集会和投票箱中公然支持她,偏向她,仿佛被她的味道迷了神志,连脊背都软了,跪下去让她踩着自己的父亲而上位。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答应她了,哈尔德的总参部,他想,仿佛要他要反对自己人一般困难,但正直Alpha们他们的承诺只要说出口,那就绝对不会违背,他短暂的闭上眼睛,眼睛在眼皮底下疲惫的滚动了一下,元首的脸颊在他胸口前的军装上,她的香气在挑逗他。
但他不能那么做,她明显是恶意的勾引,想碰她的人都被她斩首,陆军给她的临时标记是结盟的契机,是沉默的把她纳入保护的范畴,这周是瓦尔特.冯.布劳希奇,下周有别人,有容克有平民军官,元首在这方面对他们一视同仁。
但陆军能占有她的时间太短暂了,分摊到个人那更是少得可怜,她的后颈没有空闲的时候,在之前如果她遇到发情期,她就不出公寓了,也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完全是通过她自己捱过去,陆军于是每月推举一个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人来帮助她,说实话,布劳希奇有幸看她在床上蜷缩着喘息,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不插到她的身体里,只能用手指帮忙,她说,Alpha就算只用手指抚慰都能让她快乐得要命。
她的腿无力的在将军们的制服下乱蹭,不管是经典原野灰的,还是夏季白色军装,但那些戴了皮手套的手,有的煽情的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有的严格按照她的命令捏她的乳房,她身上的香气与Alpha们纠缠在一起,玫瑰与烈酒与火药味融合着,亲密的如同在一个房间里做爱的陌生人。
如果她是他的Omega就好了,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想,他想捏住她的手臂,想用什么东西把她固定住在床头,然后名正言顺的惩罚她的放荡与冷淡,他会吻她,不用去客气的发问与请求,但多多少少的,想完之后他依然感觉自责与内疚,为这么想她,他有时觉得自己在她的引诱下,没有变成那个她所希望的陆军总司令而感觉自己是不称职的。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必须做她所希望之事,她才能让他在她身上停留的久一点,舔过其他Alpha留下的痕迹,她后颈处的伤口愈合了又被弄破,如果这是在中世纪,她会成为着名的交际花,长袖善舞的魅力,性的魔力,再加上求而不得的欲望,服从她的,不服从她的,都在她的身旁饱受煎熬。
他们是被胜利迷住的人,她描绘的蓝图是彩色的,而他们是她预言中不断亮剑的英雄,为她鞍前马后,征战四方,从偷走但泽地区的波兰,到号称拥有第一陆军的法国,装甲部队的钳形攻势把活生生的俘虏合围成机械的数字,勋章成了不值钱的银和镍,所以一切在战争中本该坚持的原则和道德成了能随意打破的戒律,它本应该成为旧道德的抗议,但现在它在她的信息素中战栗着,变成了苍白的教条主义。
他注意到她桌上放着一沓沓的申请,有的人在问她要兵,要指挥权,有的人在问她能否赏脸吃饭,更多的是以“尊敬的元首”为开头,以“您谦卑的忠诚的”为结尾,她把能改的全改了,问她要指挥权的她说不行,赏脸吃饭的她说酌情考虑,其他的则看都不看,放在粉碎机里成了纸屑。
“您愿意到我家和我吃个饭吗?我要结婚了。”瓦尔特.冯.布劳希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她在慵懒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起自己安排了一个木偶。
“您要结婚了,希望您新婚快乐。”她的手抚摸过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本应戴上戒指的手,他来这里之前取下婚戒,离开时又戴上,现在那枚刻着家族印章的戒指装在他军裤侧边的口袋里。
她把手移开了,而后转移了视线,“既然你希望我去,那我会去。”
有什么意思呢?有什么趣味呢?
她比他的妻子还要了解他,婚姻的契约总是抵不过Alpha与Omega的链接,她的将领们不明白这点,他们以为结了婚便能平息她带来的冲动,但也在她的刻意引诱下迷失了,有人对她说,会为她离婚,可她拒绝了,不要想着我会嫁给你,她嘲笑他们,没想到命定之人是这么一个Omega吧。
她偷走他们无解的爱慕与忠诚,这是她不幸童年的补偿,酗酒的叔父,嘲笑她的同龄人,三番两次的下狱与流浪,而他们却顺风顺水,受到的侮辱也许只是上级的不重视,她羡慕与嫉妒他们,那刻进了她的本能,陆军确实可以依靠,她要像菟丝子般缠在他们灰色的军装上,攀爬在他们的手掌上,伪装成他们注定要面对的命运。
她用冰冷的手覆盖住他们的胸腔,说我好冷,像重复的农夫与蛇,看来人总是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铁灰色的鹰徽在视线里低下来,他们起先僵硬,而后俯身搂着她倒在床上吻她的脸,说不会冷了。
她笑,披在脊背上的黑发也凌乱了,她知道将领们大多是天主教徒,和她这样的Omega在阴影里搞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她直白的问,再露骨点的话,她也不说,她看出他们还是保守的,但那又怎么样,她既然能让他们为她打破一次次的底线,那就能让他们替她出卖灵魂。
或许,是对毁灭无休止的渴望,她的世界已经坠落了,慢慢毁掉自己不够刺激,带着别人一起坠落能让她尖叫着在别人的手掌下高潮迭起,但她还是坚守住身体的最后防线,她或许也害怕自己的身体被Alpha打开,而后关在床上有一个血脉维系的孩子,那她的生命就会平庸而无味,就再也不是她从小要立志成为的人。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为她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他在她面前戴上手套,以军人的姿态从后门出去了,而她低着头,脖颈露出来,那是一个不光彩的临时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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