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叹气:“我就是觉得吧,你说,小沈她家条件那么好,当初她妈是怎么看上她爸的啊。”
去年下半年,付强的缓刑期都快要过去的时候,警方查获一起金融大案的时候,居然查到了他之前参与诈骗洗钱。
后来徐科长还没整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付强的死缓就撤销了,被直接执行了注射死刑。
因为这个,徐科长那位素未谋面的亲家母又被人翻出来好好说道了不短的时间。
“你说,她要是老老实实留在江州城,或者干脆出国去找了她那位舅舅,真是不知道过得有多滋润。”
同为女人,徐科长都不得不感叹这位亲家母的确好看,比小沈还出挑。宝宝为啥人见人爱啊,因为长得更像她那位外婆。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妈要是出国了,还有咱们家东东什么事儿啊。你得往往这方面想。”
雷母仍然摇头:“亏了,她真是亏大了。”
亲爹是留洋回来的物理学家,亲妈是大家小姐。怎么着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居然最后落了那么个下场。要是她自己作死也没话说,偏偏又是个叫人寻不出丁点儿不对的好人。
这人的命运,真是难说。
等到了清明节,雷家人去给沈外婆上坟的时候,沈青倒是主动跟丈夫说起了母亲:“有的时候,我怀疑我妈妈是因为长期缺乏父爱,所以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拥有自己的家。”
“我一直以为岳母是为了让我们相遇,所以才没出国的呢。”
“无聊。”沈青拉起了跪在地上煞有介事向太婆婆许愿可以不用上学的女儿,回头白了眼丈夫,“看看你都把宝宝惯成什么样子了。”
雷震东笑嘻嘻地一把抱起女儿,在闺女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挺好的,说明我们宝宝什么事情都愿意跟父母分享。”
雷母生怕儿媳妇教育孙女儿,赶紧从儿子手上接过心肝宝贝蛋,带着宝宝吃水果了。
“我跟你说过没有,我外公是搞物理的。”
雷震东恭恭敬敬地朝墓碑上老人的名字磕头:“知道,国家的和平稳定有外公的一份功。”他起了身,又笑着问妻子,“外公当年是怎么带领外婆突破帝国主义封锁回来的啊。”
沈青轻轻叹了口气:“没那么夸奖,回来阻碍是有的,不过主要是来自于我外婆家那边。二战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外婆父母就带着一家人出国了。后来外婆的父母去世了,但我舅爷爷坚决反对我外婆回国。”
雷震东摸着妻子的后背,点了点头:“的确,一穷二白的,他是心疼你外婆。”
沈青摇摇头,轻声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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