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肾上腺素水平检测结果,她随时可以从电子病历系统中调到。
病人家属偷偷藏在电视机里的摄像头,她完全能够以病人抱怨电视机不能看为理由,主动联系维修工人,然后让摄像头暴露在众人面前。
实验室研究生拍下的细菌纪录片,那更不成问题了。论文需要相关图片或者单纯地想看看现在研究生都折腾出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这些随口说的借口,都能让原本就跟她关系相当融洽的研究生轻易借出拍摄素材。
她只要拿出来这些证据,警方便立刻可以抓到凶手。
即使她一开始误以为关珊是真凶,那也该先拿出前两样证据,逼迫关珊交代当年的命案。
为什么,她始终旁观,任由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被医院扫地出门,甚至被警察被舆论当成凶手审讯?她在拉锯战中获胜了,也是惨烈的胜利。
这不合逻辑,她完全没有必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王汀相信只要愿意,沈青完全有能力将自己彻底从这场漫长的战争中摘出去,隐身幕后运筹帷幄。最起码的,她根本没有必要上法庭接受审问。
“为什么呢,你能否给我个答案,医生何必让自己如此难堪?”
与她并肩相坐的女人捧着热茶,一小口小口慢慢地喝着。白雾袅袅,沈青始终什么都没说。
彼时白雾后面的脸与此刻诊所大厅中被浓烈的阳光模糊了轮廓的脸,发生了重叠。短发的女人像是置身于迷雾中又像经过了曝光过度,所以反而看不真切。
王汀伸手摸了摸口袋中的手机,人的内心世界,哪儿是外人能够看清的呢。
她想她从来没有看懂过沈青。
宋明哲过来跟沈青告辞,他带着交往半年的女友同来道贺,临走前难得开起了玩笑:“你这儿要是发展快,需要输血科的话,一定记得通知我啊。”
辛子墨在边上捶他的肩膀:“我觉得你悬,我这儿说不定还有希望。要不,你去问问老卢?看他那儿缺不缺人。脑外科的跟着走了三位主治,一年五十万,我有点儿心动。”
仁安医院的卢院长放出来之后自然不可能再当院长了。他也光棍,索性辞职去干医生集团,呼啦啦从仁安拉走了一整个医疗团队,气得代理院长差点儿没掀桌子。叫南省医学界看了小两个月仁安的笑话。
相形之下,省人医的宁院长就谦谦君子多了。既然医院没有他立足的地方,索性退回学校教书育人,同时兼职在私人高端诊所打工,也算是理想挣钱两不误了。
辛子墨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儿,朝雷震东怀里的小姑娘挤眉弄眼,“妹妹啊,瞅瞅你公公就知道,将来你老公肯定帅。别犹豫了,就到我们家吧。你老公敢欺负你,我跟你婆婆一块儿揍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