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兵呼呼啦啦地喝掉了一大碗稀粥,缓了缓神,冲妻子摇头:“现在他们已经全部接手了,咱们不能再查下去了。”
王汀叹了口气,又给丈夫添了碗稀饭:“行了,你吃完了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我去查查这个方慈明。”
周锡兵立刻紧张起来:“你查他做什么?”
“我怀疑,当年沈青父母的事情跟他有关系。关美云的工作是他帮忙安排的。”
周锡兵立刻摇头摆手,冲妻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动,方慈明是李志忠的老上司。”
天边现出了一线鱼肚白的时候,方慈明推开了面前从筹码,打了个呵欠道:“老咯,熬不住,你们接着玩。”
坐在他下手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老英雄您老当益壮,我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您。”
方慈明站起了身,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们加一起得五百多斤吧,我的骨头可扛不住。”
“哎哟,方厅长您真是说笑了。您老的铁骨架子在这儿摆着呢。”中年男人谄媚的笑,点头哈腰地邀着人往前走,“厅长您要是累了,咱们去松松骨头?”
“不了,我累了,下午还有个会要参加,我得回去了。”
“那是,总不能耽误了您为人民服务。厅长,我给您把筹码兑了?”
方慈明皱着眉头:“兑什么啊,就是坐下来玩玩扑克牌放松一下脑袋而已。你们就会瞎胡闹。”
中年男人脑袋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连笑容都发僵:“厅长,您这太客气了。那不行,我们做生意的讲究一个诚信,落子无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然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兄弟做生意。”
方慈明似乎累狠了,实在没精神跟他拉拉扯扯,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牌桌上眼巴巴候着的两个人如释重负,大厅长发话了,钱送出去了,问题就成了。
等到方慈明出去之后,其中一人忍不住嘀咕:“不是号称海瑞来着么,到底还是要钱开路。”
“你懂什么,有权不用枉做官。他到年龄了,马上要退了,再不趁机捞一把,以后吃土还是吃草啊。”另一个人庆幸不已,“幸亏咱们赶上了最后一波。这人特别谨慎。”
方慈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眼皮呱哒的脸,微微叹了口气。老咯,不服老是不行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司机守了他一宿,小心翼翼地问心事重重的领导:“方厅,回家还是去单位?”
领导做到一定的级别,是没有节假日可言的。任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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