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要提这个人?”
雷震东苦笑了起来:“因为还有人没收手。”
就像剿灭了一个大毒枭之后,很快就出现另一个大毒枭一样。滴着血的黑金永远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大老虎倒台之后,那条线依然没断。”雷震东轻轻摸着妻子的头发,然后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下鼻子,洗发水的淡淡清香跟妻子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抚慰了她焦灼的人,“那些闹独立的人想搞事,也需要武器。”
沈青的心逐渐往下沉,她几乎难以置信:“他们是疯了吗?”
话一出口,她又沉默了。医院里头的争权夺利她见识过,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有人能背叛家庭,又怎么会没人背叛祖国呢?抢不到自己碗里头,那宁可直接打翻了。
“别想这么多,这些都是我瞎猜的。”雷震东苦笑,“老周对我也是藏藏掖掖的,级别太高了,他没权做主。找我,不过是因为江州的地头我待了十来年,我熟。”
沈青攥紧了丈夫的胳膊,惶然地看他:“那你被关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吗?他们的手能伸到这么长?”
雷震东笑了:“这就是所谓的利益集团啊。外头也要有人接应着啊。你看倒了一个大老虎,他多少封疆大吏的秘书跟着落马了。”
□□的性质远远胜过于毒.品走私。想要搞到一把正儿八经的枪,一般人没门路根本不可能。所以这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地方上一定要有人接应。
“老周最后查到了天鹅宫头上。”雷震东眯了眯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天鹅宫背后的保护伞,官方一直没披露。不过私底下一直传是三年前倒台的那位父母官。”
关于这件事,沈青倒是听辛子墨闲聊过。按照他的说法,天鹅宫事发之后,整个南省地区都在看着父母官到底什么时候掉下来。结果这人愣是生生又熬了两年,才落马。
据说他在被带走的车上试图跳车自杀过,被武警一把摁住了。
“这人倒了,外头的买卖却没受到任何影响。老周就知道这条线的关键点换人了。而且,已经换了不止一年两年。”
沈青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你是说,一开始这条线的负责人是这位父母官跟天鹅宫的前任老板。田大鹏杀了这人之后,接手了他的线?不对,他倒台了,田大鹏为什么没有受影响?除非,田大鹏是替另外一个人干活的。”
雷震东笑了笑,揉着她的头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了。”
她没睡好,一直到天蒙蒙发灰才勉强入睡,等到醒过来时,雷震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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