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要钱。他又说带了玩具和衣服,去车里拿。温想摇头,不用,家里买了许多。
钟季同陷进沙发里,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外人,也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老人。
他干枯的面庞挂上一丝不怎么幸福的笑,最后一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抱抱她?
先是把她抱在怀里,后来念念说想玩坐火车,钟季同就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驮着她楼上楼下地跑。
有人说所谓的隔辈亲,其实是父母年轻时对子女的爱有缺失,老了才知道要弥补。
也是六十出头的人了,钟季同跑了几趟便气喘吁吁。
但这不一样,至少他跑起来时不会觉得身体里空荡荡的。
快到五点,温想说虞闻要过来了,你快走吧。
虞闻今天带队去临市比赛,傍晚才回老超市。还是在二楼老厨房里做了饭,吃完带老婆孩子回家。
晚上他正给女儿擦脚,念念突然说:“爸爸,今天来了个稀奇古怪的爷爷。”
虞闻笑笑,他女儿有时说话很有意思,他习惯了。
“哪里奇怪了?”
“不知道,他带念念玩……大火车呼噜呼噜呼噜——”
软乎乎的小手像一辆小车在爸爸的肩头穿梭。
“后来……后来他就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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