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聊天结束,一瓶酒也见底了。
热闹过后总是孤独的。
黎姿拿出第二瓶坐在落地窗前,整个人被跑步机挡着,月光像裙纱一样飘洒大地,城市都被笼罩在皎洁的月色中。
她住在高层,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心底有一根刺总是在夜晚被唤醒刺痛着她,好些年了,越扎越深。
黎姿喝了小半瓶脑袋也开始昏沉,充足的暖气催化着她体内的酒精,连同血液也跟着沸腾,眼周一片热意,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10:42,沉林齐到家。
电视里循环播放着《绿皮书》,茶几上剩下的半碗馄饨已经坨了,浮在上面的辣油也结成块,家里充斥着浓浓的醋味。
窗前,女人长发散落坐在角落环抱着自己,肩带滑落,裙摆堪堪遮住屁股,空酒瓶倒在脚边,桌子上还有一瓶空的,看样子又喝醉了。
沉林齐叹了口气轻声走近,连呼吸都放慢,单膝跪地将人抱起:“黎姿。”
她没穿内衣,抱起的时候胸前的两个点凸显在白绸段上,引得他喉咙发痒。
黎姿小声应他,双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脑袋偏在他的坚实的肩膀上,含糊着:“我好疼……”
真的好疼。
沉林齐把她抱进房间,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的膝盖上有了很大一块淤青,是昨天摔倒留下的。他拿来药箱,将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抹匀,然后慢慢在她的膝盖上揉压:“是这里疼吗?”
他声音很轻,动作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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