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垓则是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佩刀指向董晓悦:“你这蛮夷妖女,究竟对殿下施了什么妖术?待我一刀劈了你!”
宁白羽急忙上前把他拦下:“吴将军息怒!问清楚再做计较不迟!”
董晓悦正心乱如麻,被冤枉了也懒得生气,只是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殿下突然就晕过去了。”
宁白羽平日常和她打交道,私交不错,还算理智,心平气和地问她:“殿下晕倒时你在做什么?”
董晓悦下意识地把微敞的衣襟裹了裹,抬眼看了看他们,没说话。
两人这才注意到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脸颊上可疑的潮红尚未褪去。
宁白羽脸一红,吴将军张口结舌,愣怔了半晌,失魂落魄地道:“殿下这是……马上风?”
这解题思路让董晓悦一震,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乎是这么回事……
好在这时候丁先生到了,替她解了围。
丁先生虽然也焦急,但脸上没什么讶色,看了眼董晓悦,心里便有了数,燕王殿下种的这毒顽固又狡猾,毒性甚是诡异,冷了要发,热了也要发,急怒要发,狂喜更是容易发作。
此次毒发,大约是乐极生悲了。
他走到床前,撩起梁玄的衣袖,三指搭在他腕上,眯缝着眼睛静待了一会儿,神色凝重起来,渐渐转而为震恐,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本以为只是寻常的间歇性毒发,谁知道这脉象竟然透出了垂死的征兆。
董晓悦在一旁不安地等着,不自觉地掐着手心,见他脸色不对,也顾不得在场众人怎么想,开口问道:“殿下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
丁先生有些惊讶,燕王下了死力瞒她,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宁白羽和吴将军则是大惊失色。
“殿下的毒不是解了么?”宁白羽问道。
“不是马上风?”吴将军关注的重点永远异于常人。
丁先生失去了平日成竹在胸的风度,像个寻常老人家一般,愁眉不展地掖着汗:“殿□□内的毒不曾清除,只是暂时用药压制着,怕诸位担忧,故而瞒着你们,眼下是毒发了。”
“殿下何时才会醒来?”宁白羽问道。
丁先生无奈地垂下头:“老朽不知,先前毒发,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半日,然而探其脉象,此次恐怕是……”
董晓悦感到这老头有气无力的声音像是根绳索套在她的脖颈上,每说一个字就勒紧一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凶多吉少……”丁先生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四个字。
宁、吴两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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