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因为公司同仁请產假人力缩减的关係,我不由得拋开烦闷,全心投入工作里,常常等街边的路灯亮起才收拾东西返家。
这么说来,已经好些时日都没看见孟晞了……偶尔发送的讯息不回,分享的日常照片不读,大概是被封锁了吧……
有点怀念那些无话不谈的日子,都怪自己搞到这步田地,朋友是做不成了吧?没有回应的那份喜欢,悬在心中,如同刺一样的卡着。
是明白了当不成朋友才离去,亦或明白了我们之间的不可能……无论哪个,都在他心里留下深深浅浅的伤疤。
拍拍脸颊,我到茶水间去泡了杯咖啡,加了很多牛奶和砂糖,起身拉拉筋,打算再和堆叠成小山的文件大干一场,品一口飘散热气的咖啡,即便添加其他物质,依旧摆脱不了它的苦涩。
「哎唷,你还好吗?感觉很没血色,是不是熬夜太多,要早点回家哦。」我紧盯着屏幕的数据时,邻座的女同事正准备下班,经过我的座位时,她心疼的对我说道,同时留了几颗糖在我手心。
听同事一提,我倒回想起最近几天,头会不受控的天旋地转和呕吐,大概是没穿外套着凉了吧?没多想的总结自己的病症,继续敲打着键盘。
摆在一旁的咖啡凉了,我敲着自己肩膀环顾剩下自己一人的办公室,回家吧!我对着自己这么说道。
搭乘最末班的捷运,我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留言,「新工作还习惯吧?」嘉骏问道。感觉自己貌似又欠了他个人情,愧疚感而生,回覆着他的关心。
「找时间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这回,我主动邀请了他,而他很是欣喜的连传好几张贴图,这一来一往间,我的眼眶竟又沾满泪水,是开心亦或难过,不得而知。
会没事的,我想。
「如何和冷战的朋友和好……」网路上,像是被窥探心理的发烧影片跳出,我默默的点开,影片主持者轻柔的声线伴着我向回家的路前进。
出捷运站步行五分鐘,今天的米色低跟鞋时刻磨着脚后跟,庆幸的是家离捷运站不远,我弯下腰摸着被鞋子磨破的脚后跟,而后拖着疲惫来到公寓门口,恰巧遇见他一身轻便的拿着食盆准备餵浪猫。
兴许是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果然还是笑顏合适他,我莫名的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听着他和浪猫的自问自答。
「猫猫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喜欢的女孩子相处,我们没有吵架,可是好像回不去了,我没办法冷静的和她做朋友,看见她哭我心好疼……」孟晞摸着猫咪的后颈,自顾自的说着他的心事,而猫咪像是听懂一般的蹭着他的裤管,怜惜着他。
驀地,手机铃声响起,我慌乱的关闭来电,「谁?是谁在那里?」他头微微向外探,因为夜深,他没有看见我,孟晞耸了耸肩的继续餵猫,而我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良久。
发麻的腿时刻提醒着我离去,我敲了敲腿试图使僵化的脚活动,而他却意外察觉躲在暗处的我。
「嗨,好巧誒!」只能用尷尬表示我的处境,换作昔日的他早就回以一笑开啟话匣子,可他现在却像全裸般的彆扭,薄唇轻啟又再度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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