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芝笑着接了过去,他既然能帮她和赵家的洋货生意牵线搭桥,她自然不可能对他冷了脸:“好。”
站在门口的赵琮二人还以为段寻会呆很久,双双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等着,刚坐下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走路声。赵琮二人赶紧起身,看着段寻道:“这么快?”
段寻扬了扬下巴,带着云淡风轻的笑:“这次时间紧,下次呆久些。”
“这位是我们昭隆商行在上海的洪管事,以后进货的事宜由他和江小姐交接。”赵琮笑眯眯地看着江从芝指了指身边的中年男人。
听了昭隆商行的名头,江从芝后背不由地直了一些,忽然觉着自己这般披着衣服出来迎人颇为失礼,于是道了歉就进去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段寻和赵琮都离开了,只剩下了洪管事。
“她那边你也不用额外照顾,该怎么拿货就怎么拿货。”临走前段寻和赵琮这么说道。赵琮知道寻哥儿应该是听进了他先前的话,于是心领神会地应了,将他送至街口处的轿车上眨眨眼道:“包在我身上。”
段寻看着他一脸欣慰,沉默片刻道:“你也别特意苛待她。”
赵琮摸摸鼻子嘟囔道:“我自然知道。”
“还有一件事…”段寻脸色忽然凝重下来,引得赵琮脸上也没了嬉笑的心思,段寻附耳过去低声道:“那日德记码头动静太大,你尽早寻个机会去和警署的黄熙透个话,唐白两家的事让他别再深查下去。”
赵琮有些不明所以,觉不出其中厉害关系,但他一听只是带话便痛快答应了。若是换别人在这里,定能听出那唐白二家要成替罪羔羊了。
而江从芝那边忙着和洪管事谈拿货的事,倒是一个下午没空想医院的事情,直到晚间香明来看她,她才知道昨晚龙州失守的事。
“说起来该是前天凌晨的事了,这么大的事传到上海来应该昨儿一早也有消息了,愣是没有。我今早看的早报才晓得的。”香明翘着二郎腿,拿着盖碗茶的茶盖撇了撇茶渣道。
怪不得白玉昨天像失心疯了一样要害唐俊生,怪不得她说什么家破人亡,原来是龙州出事了。江从芝攥了攥手,又微微叹一声道:“白兆东死了?”
香明摇摇头,抿了一口茶道:“报纸上说是下落不明,但谁知道呢。”
江从芝沉默了,若换作她是白玉,估计是想把唐俊生千刀万剐的心都有,更何况是对她呢?
“对了,公济医院那里是怎么回事?我来时看到好几个记者,好像还有捕房的人。”香明把茶放下,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她不提医院还好,一提起医院江从芝心又揪了起来,这才把昨日白玉在医院的行径一一道给她听,惊得她只乎疯特了。
“不过你如今搭上了昭隆商行,也算是大喜事一桩了,”香明宽慰道,“日后不管这些个男人如何,你总算饿不死哩。”何况是饿不死,只怕是大有赚头的,她家赵金华削尖脑袋都搭不上的商行如今被江从芝谈妥了,香明不禁暗叹女色当真利器。
“现在道喜未免有点早罢。”女人叹了一口气,把台面上空白的账簿收到柜子里。
香明知道她心思烦乱,于是又开口安慰几句,见天色晚了就离开了。这夜江从芝过得倒是比前夜好,胡思乱想了不多时便睡去了。
前段时间做手术去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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