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璐身上套的骑装挡了大部分的雨,现在脱了外面的骑装穿着里衣躺下睡着,很是体面,而一旁的赫连枭就不一样了。
穿的单裤已经湿透脱下来放在火堆上方烤着,他只好光着两腿盘坐在地上,上衣被宋宝璐的脚掀起一个弧度,露出一截细瘦的腰腹,总之就是十分的衣衫不整。
夜间赫连枭也不敢睡得太深,提防着有蛇鼠之类的东西靠近宋宝璐,她细皮嫩肉的,被咬一口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天亮雨停,宋宝璐腰酸背痛地醒来,她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硬的地方,浑身上下每一处骨头在她用力时都在哀嚎。
而一旁的赫连枭已经把自己拾辍整齐了,此刻正谨慎地掩盖痕迹扫尾,看见宋宝璐还赖在他那件泥呼呼的外衣上软声叫唤,只好无奈地放下手中活计来看她的情况。
“你怎么了?”
宋宝璐哎呦哎呦地叫唤着:“我的腰好痛啊…”
赫连枭此刻真的很想大骂一句废物,他穿着单衣坐了一夜没合眼都得打起精神进行扫尾,而宋宝璐睡在他的外衣上,此刻却像是连夜去打了仗,还是败仗。
最终宋宝璐还是如愿以偿地被赫连枭连拖带拽地穿上了衣服和鞋,软和的绣鞋被浆洗地皱巴巴,宋宝璐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但看在赫连枭运完包袱回来又蹲下背她淌过泥浆的份上,还是讪讪闭了嘴,算了,都没她高呢,和他计较什么。
等到把“宽宏大量”的宋宝璐运出阴暗山洞时,赫连枭的喘气已经变得粗重,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他已经快到了极限,当务之急是带着宋宝璐尽快到前方的村镇和霍刀他们碰头。
半个时辰后,赫连枭和宋宝璐成功住进了一家小客栈中。
赫连枭用布条遮住了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对外只扮做宋宝璐可怜的瞎眼弟弟,姐弟二人浑身泥滚滚的,也看不清个样子,那姐姐倒是可怜,说起弟弟的病来泫然欲泣。
客栈老板看着手机足斤足两的房费,叹了口气,虽然眼瞎了苦,但手里有些钱就还不算太苦。
马鞍上的包袱里是应急的钱,并无太多,出于经费和对外说辞考虑,二人只租了一间房,房在二楼边角处,有情况也利于逃跑。
而宋宝璐把自己的“可怜瞎弟弟”一步一步搀扶上了楼梯,看得底下的食客又是一阵唏嘘。
但宋宝璐刚关上房门就装不住了:“琥珀,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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