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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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言行一致地脱掉不能上床的西裤鞋袜,掀开白被的一角,钻进她用以裹住自己的狭窄空间里。

靠得太近了。宋婵想着。正是因为怕自己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和别人如此的亲密,才提出“在那之前先去一趟电影院”的建议,然而一路上他们并没有有过几次对话,由于她刻意的躲避,除了在漆黑影院里她为自己的矜持感到羞愧从而伸出去试图捏住他的那只手外,这个安排好的“适应前戏”没有任何可谈价值。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眉间,眼神冰凉又干净,季佳泽把她压回身下和她接吻的时候,空调徐徐吹来暖风,她甚至有种躺在天国春泉旁被天使亲吻疗愈伤口的错觉。

可能是因为太过遍体鳞伤,所以才需要派这么一个人来看护她,从耳垂到脖颈,锁骨尾端、肩末,最后在被子里轻轻剥掉她被弄皱的浴巾,还要和她毫无暧昧地解释说“睡着湿的床单睡会生病”。

沾水的宽大浴巾从床上轰然坠落在地,他宽大的手掌抚弄上她的乳房,握成高高凸起的沙丘形状,一边捏玩一边舔弄。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升腾,她用手挡在脸前,挡住一些忍耐的气息与音调。

果然是,技术很好。

注意被移走的时候,他的手就经由敏感的腹部一直向下抚摸,直到伸进她特地穿着的情趣内裤里,季佳泽才愣了一下。

原来是不想这个被提前发现。

腰间繁复色情的花边被大手撑开,他的手背被柔软的布料遮住,前后有规律地伏动着。

季佳泽抬头看宋婵,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脖颈皮肤透出漂亮的粉色,被碎发遮掩的耳朵也全然熟透,那双漂亮的眼睛眯缝着,像一只软腹被轻挠的绒猫。

将手指挤入进湿润的穴时,季佳泽略微起身伸出另一只手去拿开她捂住嘴的手,他看见她的瞳孔震动着映出他身形的阴影,雨后一阵涟漪,嘴角宛如芰荷泛红,浮出一种仿佛享受凌辱的表情。

啊。季佳泽在心里默默腹诽。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虽然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看上去不是随便和男生睡觉的类型,但和多少带点受虐倾向的人相处绝对不是一件很简单容易的事情,至少两个人的思考方式并不会是一致的。

虽然从小被教导要平等对待每个个体,但这种真实在他手里握着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兴奋,只下意识感到麻烦。

“手表,不取吗?”他指了指宋婵手腕上带着的银表。

她摇摇头,说不用。

他已经记不清那天下午逃了练习后在水台边被她拦下的情形,和其他女生一样千篇一律地索要联系方式,一样的,出于礼貌加了之后她就被他放进免打扰的列表里,没再理会。

追求他的女生总是热情高涨,消息和情绪都太多,而他等级并不高的社交软件好像也默认了他可以已读不回或者不去读,至于抱怨的情绪,也和那些倾慕讨好的声音一起被缩在“免打扰”叁个字里消失殆尽。

好在她们的热情在现实得以置回的时候都能得到冷却,不至于妨碍他平淡安静的校园生活。

而宋婵是怎么引起他注意的呢。

好像是因为现实与虚拟的置回作用对她来说并不管用,实践大于话语地追他追到器材室问他能不能和她上床。结尾还颇为严谨地补充“我对你没兴趣,主要是想做爱,之后绝不纠缠”之类的话。

对他没兴趣的话,为什么找他。她所有的话好像都在告诉他:其实那天经过水台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而她只是需要一个质量好会自主发热的按摩棒慰藉她那无从满足的性好奇。

“可以。”他对她这种荒诞的行径先行妥协。

打开空调后盖在被子之下,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闷热起来。

季佳泽从抽屉里伸手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从里面拆出一枚塑料包,仔细看了会使用说明,被她按住手腕才想起,好像是被要求内射的。

在进入她之前,他特意问了:“想让我怎么叫你。”

在来之前的晚上他特意留心了一会室友的低级黄色话题讨论,那个年级上出了名的炮王坐在摇椅上就像在传道受业解惑:“在做的时候好多喜欢脏话的,你越说她越兴奋,也有喜欢喊宝宝的,我遇见过最变态的,是让我叫她女儿……”

坐在上铺的季佳泽只好重新戴回降噪的耳机,觉得没办法从中受益任何,于是不再继续听下去。

“小狗。”她薄脆空灵的话语洒落空中。

“嗯。”季佳泽并没有问她会怎么叫他,只是垂下眼,低头看昏暗灯光下她潮红的身体,就像是要将眼前的夕阳之景全数灌进记忆之牢。

就让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无端的性爱给她留下一些好的体验。

“小狗。”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呼唤她,身体俯下,从湿润的入口,对准着缓缓进入她的身体,慢慢地一寸一寸撑开她的身体。

她并没有出声,嘴唇被咬得发白,躯干却紧张得轻轻颤抖起来。

他亲吻她有些湿润的鬓发,最后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低头衔走她的忍耐与疼痛,交颈相吻时,微弱的呜咽从他们嘴唇之间的缝隙逃逸。

大多是她的。

“疼吗。”他额间的汗水浸湿眉眼,对视之时能看见他湿润的眉毛和清澈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水,但却也逐渐变得不再清明,像是随着时间的搅拌而变得翻动浑浊起来,里面有灰色的凶兽在翻腾跃动。

宋婵摇头,得来的回应是温柔克制的抽插进出,和无休止的皮肤抚慰,从前只被自己触摸清晰的禁忌之地被另一个人在侵占,这些一切都让她无暇再去思考任何蔓延在床榻之外的内容,她只能看见他近乎琥珀般透光的眼里仿佛映出自己状似欢愉的灵魂姿态。

“爱欲如执炬,有逆风烧手之患。”

被触碰到的肌肤如火油滚烫,呼吸喷薄炽热,汗水淋漓泻下,隽永湿意。

而一次次温柔的进入由于这种缓慢而给人留下深刻的感受。

他捏着她的右乳,腰身抵着她腿根的软肉拍打,疼痛缓解后的抽插如同注入润滑般造出水声,拍荡的声音让她脸红昏醉,下体震麻,不知觉流出的淫液打湿床单一大片痕迹,溅到他的身上。

扑通。扑通。

他的左侧掌心触摸到她的心跳,快得紊乱,就像不断撞击的燧石点燃他的欲火。

逐渐地,他的动作不再温柔克制,而是用天生粗长的凶器狠戾地捅进她的深处,去用可怕的硬度刮蹭她的内壁,让她带着哭腔在他耳边娇喘惊号,在这无边的床榻上攀附求缘。

噼啪的水声快速震荡在房间,身上的薄被因为动作早已被踢到床脚边际,被时不时踢动着。

从天花板俯视,白色的床单上,肩背阔实的少年压在少女的身躯上进攻讨伐,被压的她身体的稚嫩程度与其所正承载着的激烈性事所形成的反差,共同构成一场暴烈干净的奸淫。

“小狗。”他侧翻过她,宽阔的肩架着她温热的膝窝,猛烈地操进去,他滚烫的性器抵着内壁一插到底,抽出时翻出粉嫩的穴肉,蹭出汩汩的液体迸溅,润滑出噼啪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环绕四周。

“小狗。”他捧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和她接吻,在她第二次得到高潮喷出热液时挺身将蓄满的精液射满进去,往花壶里不断注入粘稠的精水。

第一次射精的持续时间很长,直到她松开不停颤抖的腿根,无力地向后瘫倒在床单上,开始不受控地喘气,他才伸手揽过她湿润的脑袋继续和她接吻。

“小狗。”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迅速痉挛,四肢充满失坠感地无意识拍打,体液不受控地溢出横流,抬仰的下巴与脖颈被他捏着,像海水淹没一般声音一般,亲吻她,吃掉她的哭叫。

高潮瞬间如同置身在静谧无声的海洋,没有空气传导,声音话语如同被吞噬般消失。

而第一次承受射精,让她来不及空虚就被填满欲壑。

完满的性爱体验让彼此失神,季佳泽侧过身抱着她躺在床上,性器仍插在她的体内不动。

她像是累狠了,耷拉着眼趴在枕头上,散乱的长发粘在脸颊,纤细睫毛仍在颤抖,像是坠零的羽翼,漂泊虚渺在他面前。

“为什么是小狗?”

她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些,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喘着气断续地说:“我要收回之前的话。”

“我们不能就这么完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极为少数地,他把别人说过的话记得如此深刻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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