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被手机铃声吵醒时,俞期正侧躺在她旁边,拿手隔空描画着她轮廓,和她对上视线时,眼里的痴迷霎时变成被抓包的慌乱,顶着一张骤红的脸急急忙起身:“我、我去给你拿手机……”
覃与撑坐起身来,胸口的痕迹已经消了大半。
俞期眼神躲闪,不知是因为跳下床跑出去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体,还是被她露在被子外的白腻殷红晃了眼。
“手机……”
覃与扫了一眼,是吴盈。
她一手接通,另只手一把握住俞期手腕,将他拉坐到自己身边,指尖摩挲着他肩膀上残留的抓痕。
直到吴盈震惊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她才短暂地停下了动作。
“覃与,洪潜被人泼硫酸了!”
贴在她颈边的俞期避无可避地听到吴盈大吼出来的这一句,他识趣地坐直了身子,盯着覃与表情。
然而除了最初那短暂一秒钟的错愕外,她的表情仍旧平静,甚至于手指都有闲情顺着俞期锁骨下移,拨弄起他已经消肿的乳尖。
“是吗?”她的视线落在那颗被逗弄得挺翘起来的红珠上,语气称得上漫不经心,“严重吗?”
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毕竟告知她这件事的是吴盈,而不是覃珏或是洪致远,单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似乎是被她语气里的冷静感染到,那边刚刚得到消息就一个电话打过来的吴盈也稍微镇定了点:“不是很严重,不过受伤的不是洪潜,而是洪渊。”
覃与指尖一顿,很快抓到重点:“你的意思是泼硫酸的人冲着洪潜去的,结果遭殃的是洪渊?”
“听说那人蹲守在停车场的电梯口附近,没成想先来公司的是洪渊,光线暗,再加上兄弟俩又长得像,”吴盈叹了口气,“他也真是倒霉。还好他反应够快,穿得也还算厚,除了耳朵后颈溅到了几滴,别的地方都没伤到。”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话说,你要去看看他吗?”
覃与知道她打这通电话过来八成是因为那次烧烤误会了她和洪渊的关系,如果受伤的真的是洪潜,她的语气不该是震惊,而应该是幸灾乐祸才对。
要去看看他吗?
距离上次车里那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她的多数精力放在了各种技能的学习和精进中,既没有怎么去公司,也没有去关注洪渊这个新上任的二少到底表现如何。但就洪潜之前电话语气里透露的不屑来看,他在公司大概还没站稳脚跟,更不谈先前狂妄到把洪潜捏死的强势。
他始终没有主动联系,说明他并没有可以用来邀功的成绩。
但这不是重点,她比较关心的是,泼硫酸的那个人是谁,动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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