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找哪位?”钟望赶忙关掉音乐,看出打猎的殷勤劲儿问他。
房间里传来舒笛的声音,“元宝,你怎么把音乐关啦?”
元宝?
原来是昨晚这个男人。
他一头白色短发,身穿浅绿色工装连体衣,脚上一双居家拖鞋,偏韩系。
程之衔听到舒笛的声音,话分明是疑问,传来却如同娇嗔一般。
怎么?喜欢小奶狗啊?
舒笛到底什么审美?程之衔眼里斜过一丝不屑。
“笛宝,门口有个帅哥找你!”
“谁啊?”舒笛躲进草丛,放下手机起身,原来是程之衔!
“程叔叔!”
舒笛这才想起她拜托程之衔倒垃圾。
“元宝,垃圾在厨房地毯上。你给程叔叔递一下。”
随后她又问程叔叔要不要等下上来一起吃火锅。
程之衔没理,接过垃圾便离开。舒笛只当他大姨父来了心情不好。
“我去!”钟望眼都亮了,关起门来一脸兴奋,“笛宝,这男的谁啊?”
舒笛拿起手机,游戏已经结束。“就昨晚那个,甲方爸爸。”
“你这甲方爸爸可太帅了!”
“你休想!!”
舒笛见他这幅样子,便知道钟望绝对是看上程之衔了。
“你看上了?”
确实程之衔的长相放gay圈也是顶级,没有人不喜欢痞帅英酷的大帅哥。更何况还是他这种事业有成、又雅又痞的类型。
“哪有?”
舒笛标准的内冷外热,能走到她心里的人她都很在乎。因此也不想骗钟望。
“好吧,其实他就是钟嘉诚那个朋友。起初我只知道他住我家楼下,长得挺对胃口,注意过两眼。”
那晚一切太过巧合。舒笛想替钟望撕碎旁边钟嘉诚那个贱人。刚好听到他们说想签她。舒笛知道钟望这些年的屈辱可以洗清。
而她自己,她很清楚自己和程之衔是两条永远都不可能交错的平行线。
大家并不是同一阶层的人,一时的心动和吸引,终归抵不过身份地位上的悬殊和时间的消磨。
况且舒笛并没有长待蓉城的想法,终归要逃,干嘛在这里留个念想。
“笛宝,你要是喜欢就上吧!别顾忌那么多。我没关系的。”
钟望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些年舒笛对他真心实意,帮过他很多次。
舒笛只是人冷,很难交心,心里在乎的人不多。但走进舒笛心里的人,她从未怠慢。
“不行。我玩不过他。”
钟望都纳了闷了,“怎么又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玩焉的?”
对啊!有什么意思!舒笛也认为没有意义。
两人达成共识继续吃火锅。
*
与此同时,那个被定位成只可远观、不可玩焉的男人也觉得没意思。
自己火急火燎又是帮忙对付刘总,又是卡点打电话叫人做核酸,又是上楼倒垃圾的。
结果人家没心没肺,浑身洋溢着幸福满足的模样,正和小哥哥空调房里你侬我侬,一起音乐火锅哈啤酒。完全没有他放在眼里。
反观自己,一切的行为举止都显得那么多余且徒劳,人家压根不闻不问。程之衔真觉得自己太有病了!
烈日似火,广场上三两成群的核酸队伍也都蔫了吧唧的。
程之衔隔着口罩的脸上眼神阴郁。饶是按班值岗的防疫人员看了这位冷脸帅哥的臭脸也难受。
大哥,我们都晒多久了?您这才出门几分钟。知足吧,差不多得了!
*
再次打开会议是20分钟后。
小组成员们见镜头里程总阴着这张冷不作声的脸,众人吓得发抖。
程之衔满脸就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最后一个汇报上周数据总结的提米也是倒了霉了,后背直冒冷汗。
没有程之衔的小群里自是没人敢冒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低头各干各的。
至于什么午饭什么报销,通通不重要,早已被他们落到九霄云外。
“程总,这就是上周所有自媒体的数据总结。”
程之衔神情严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家大眼瞪小眼,满屋子都人心惶惶。
“程总?”荣秘书又叫了一嘴。
程之衔这才缓过神来。
他通知大家:“好!今天会议就到这里。大家辛苦了,提前下班吃中饭吧。”
随后便结束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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