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现在才见你,为什么以这种方式。老实说,如果我刚才没有恰巧注意到你,那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你们的婚礼上了。”
他说着,自嘲般轻笑了两声。
“我和小浔的母亲很早就离婚了。她很粘她妈妈,我们分开,多数错在我,她妈妈去世很早,她心里对我一直心存结缔。所以我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我带她来美国,她很长一段时间的都不适应,但即便这样也坚持寄宿在学校,她不能接受我的妻子和另一个女儿,我也没有强迫她。”
“她19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叫聂平阳。他们相识,恋爱。这件事我后来才知道,我和聂平阳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当时我们都主张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他们之后便订了婚。”
“老实说,我并不了解小浔的心里。我以为她会和美国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对于爱情,对于性,相对开放。但我没想到她骨子里是个很保守的女人,哪怕接受了十几年的美国教育。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聂平阳对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婚约解除了。第二年,她就回国了,一直到现在。”
林父说完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慢慢的抬头,说:“接下来的事情,我应该要问你了。”
凌尘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沉默,怨恨,又可怜。他转头,向嘈杂而无声的街道上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缓缓道:“她回国了,遇见了我,剩下的路和日子,不用任何人挂念了。”
林父的目光似乎在那一刻颤了一下,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凌尘问:“你有想过可能不是这样吗?如果你一开始,很好很好的对她。”
林父皱紧了眉毛,某一刻突然从喉咙里呛出一声笑:“没有。我注定不是个好父亲,从我和她妈妈结婚时就注定了。我没有资格跟你要求什么,也没资格干预她的事情。但即便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我还是想说,凌尘,希望你让小浔幸福。”
凌尘:“自然。”
凌尘和林父的谈话算不上不欢而散,也算不上有始有终,他在林浔的生命里只能算一个永远存在的陌生人,从前是,今后也是。
凌尘在美国办完最后的事情,回国之后正碰见林浔搬家。隔壁房间的主人回来了,林浔不好意思再打扰,而且自从和凌尘在一起之后,她手里有了他房间的钥匙,在自己家住的时间反而少了。
她的东西本来就没有多少,他回去帮着忙,不到半天就搬完了。
偌大而空旷的衣帽间里,突然多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原本黑白灰为主调的衣柜,有一半的地方闪着绚丽的彩色。鞋柜,下班层是各式各样的皮鞋,上半层,几双优雅的高跟鞋安静的宣誓着主权。
林浔把床上四件套也换了。
凌尘原本的床单和被罩是灰色的,加上整个屋子的装饰都很现代化,林浔每次在他房间里都有种不适应的感觉。这次索性把他一整个床都弄的粉粉嫩嫩的。墙上的装饰也换了许多,原本的装修和她的布置简直牛头对马嘴,凌尘回房间的时候吓的都以为自己进错屋了。不过耐不住林浔喜欢,他也就没多点评。
一开始不适应,但不知道是怎么的,他还真觉得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变的有人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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